作者:撒旦天花
2019年2月2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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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0185
邯郸西靠太行山脉,东侧接壤于华北大平原,和山东兰陵许也只隔了一条湍
急的河流,隔岸相望。
夜幕深降,车马暂歇,万家灯火逐一暗灭,打更的更夫裹紧了身上的衣袍,
看着高墙外一束束还未盛开的花苞在尚冷的风中凋零,摇头叹息。
「狗屁不是。」
更夫骂了一句,往于谦所住的城主府方向小声啐了一口,手里的灯笼提微微
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过了桥,迎面来了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车夫是个戴着斗笠粗布麻衣的老
人,皮肤黝黑,貌似憨厚,嘴角挂着一成不变的市侩微笑,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总归让人觉得哪里不太舒服,用不上和善或是和蔼之类的词汇。
更夫心思重,也没去多想,然而那马车在与他擦肩而过不就后就停了下来,
驾车的老人扶了扶过分宽大的斗笠毡缘,看着在夜色静静流淌的护城河,看着那
些凋零枯败的岸边柳条枝儿,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一座城,要是毁
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他这话落下不久,车厢内就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嗓音,声色干净平稳却又带上
了些不甚明显的倨傲,道:「吴掌印,看你平时那番唯唯诺诺的模样,我倒是没
想到你也会学会了穷酸书生的伤春悲秋。」
谈话间,一缕寒风从漆黑茫茫一片的夜空中拂过,将道边最后一片牡丹的花
瓣吹到了马车车厢的帘幕边,可旋即就从里面探出了一截轻盈细腻的白手腕,玉
葱般的中食二指轻捻,捻住这片花瓣,随手一抛,便如刺客手里的飞刀刺了出来,
深深钉在了一棵老柳的树干上。
「百花生,百花枯,一朝起,一朝落,一朝挥墨一朝错。你连自己是个什么
东西都还没活明白,就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事情了。」
吴贵听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浑浊的双目闪过一缕精芒,面上却是越发恭敬,
道:「禀贵妃娘娘,奴才是狗。」
「狗?呵……这事情成了,你或许就不用再当狗了。」马车的车帘重新落下,
车轮继续缓缓滚动。
吴贵看着一枚拦在前头的青石子,不知为何故意没有去躲避,任凭车轮将其
碾碎,感受了一下微弱到难以察觉的震颤后笑了笑,堆起了满脸的皱纹。
天子之下,万人皆狗。比起被车轮碾碎的石子儿,我吴贵……还是宁可做一
粒随风摇摆的浮尘,做人那么辛苦……做狗可是容易多了。
这话,他已经在自己心里说了无数遍,今夜自然也是没有不同。
…………
…………
「少保大人,宫里来人了。」一名武将打扮的中年护卫轻轻走到了于谦的跟
前,说。
「宫里来人了?看清楚什么模样没有?」
短短数月,于谦的神色显得衰老了不少,他的鬓角生出了银丝白发,原本丰
弹细腻的面部也多了不少的皱纹,此时独自一人坐在案台后方,从前方而来的战
事信函堆积如山,就连寸步不离的红颜玉翡翠也不知去向。
「没看清,只知道车夫是个黝黑的老头。」这名武将说完,顿了顿,补充了
一句:「是老太监。」
于谦抖了抖嘴角,觉得面前的这名武将也算有些长进,挥了挥手令其退下,
还未来得及起身整理略微凌乱的衣物和沧桑的面庞,外头已经响起了富有节奏的
脚步声。
啪嗒,啪嗒。
伴着这音律,一盏红烛灯笼提在茫茫不可见的夜幕中亮起,恍若蛰伏在阴影
中的凶兽的眼睛,然后就是一个身材佝偻皮肤黝黑的老人,穿着粗布麻衣,满面
堆笑,停在了厅堂外的门槛出,侧过身子,让开了门房。
「是你?」
于谦的瞳孔微微收缩,露出一丝恍然,两撇细短的胡须微微上扬,摸着下巴
恭恭敬敬的弯腰作揖,道:「少保于谦,参见方雪,方贵妃。」
「起来吧少保大人,我这次来用的可不是贵妃的身份,而是……」
「监军大臣,是吧?」
面对于谦恍若看穿一切的眼神,方雪倒也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一步,迈入
了于谦的书房内。
明黄色的灯火摇曳下,方雪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她姣美的面容一半暴露于光
线之中,另一边则是被阴影遮挡,光影交错,白衣黑发,颈部挂着一圈亮银色的
红玛瑙环饰,精致的耳垂下则是悬有两点碧玉耳环,除此之外最为引人注意的就
是其拖曳至膝盖小腿处的雪白长裙,然而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方便行动,这件
袍子从腰胯位置开始是倾斜向右的,遮住了右腿,却也露出了一整截光滑皙白的
左腿。
关于这方雪,可以说是代宗朱祁钰众多宠妃中最为特别的一位。
当年英宗被囚于土木堡,代宗称帝,类似这般帝兄未死,同袍取而代之的情
况在历史上确实少有发生,迫于礼法,英宗的妻妾自然是碰不得,只能大肆选妃。
而天子后宫,又有皇后,贵妃,才人,贵人,选侍和淑女数个等级,寻常官
宦人家的女子入宫,莫说选侍,一般只能从淑女做起。而这位方雪方贵妃,据于
谦所知,她当年一如宫就得到了朱祁钰的万千喜爱,直接就是才人,并且在短短
几年里就成了贵妃。
须知,这位方雪并没有任何背景,更非什么才情出众的女子,她……是江湖
出身。
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似乎所有的荒唐事却都在景泰年间发生了,不得不让
人错愕,甚至连史官都无从落笔。
据说,方雪在入宫前在江浙一带也颇有名气,用的左右双手各一刃,一为青
钢短剑,二是白铁勾镰,两者之间仅用一根细链相接,可分可合,最出名的就是
远隔十米开外在闹市中取人首级,却不惊人引乱。
代宗如何与方雪相识,她又使了什么手段俘获了帝皇博爱之心,这些无人得
知。唯独一点于谦尚且知晓,那就是方雪极其得到代宗的信任。
她这一来,名为监军,又何尝不是监于?
方雪一袭开叉白袍,身姿高挑纤瘦,曲线动人,细长的左腿白皙匀称,腰间
束有一根红绸,飒爽之余不失华贵,足步迈动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腿根肌肤,而她
却丝毫不介意,目光逐一扫过于谦的书房案桌,最后定格在了高高堆起的前线战
报上,殷红丰润的唇角微微抿起,道:「少保大人似乎很忙,我是不是打扰了?」
于谦苦涩一笑,回答:「倒不如说方贵妃是来替我分忧解难来了。」
「此话从何谈起?」
「徐州破,兰陵失,如今兵临邯郸,俗话说可以可而不可三,若是邯郸也跟
着丢了,苍穹门的贼人们大举侵入河北一带,化整为零,不断滋扰,那么入京也
是迟早的事情。」
「一伙贼人,鱼龙混杂,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方雪挑了挑细长的柳眉,
故意装作不知问道。
「人这东西,无利不起早。虽是江湖上刀口舔血之徒毫无半点忠诚,可苍穹
门偏偏就利用这一点。破城,分财,赐女,赏官,换成我,我也血气八方。」于
谦苦笑摇头,叹气补充道:「况且江南一带风调雨顺,历朝历代都是产粮之地,
河北以北虽然易守难攻固若金汤,可若是得不到粮草补充,绝非长久之计。」
「那为何不转守为攻?」
「攻?」
于谦抚须,怅然无奈:「我手中的神机营只擅长平原交锋,而三千营却在柳
观海的手里,北方瓦剌亡我大明之心不死,怎能放弃北部所有防守?况且那柳观
海与我并非一条心,苍穹门打的又是复辟的名号,于情于理,他都不会远赴千里
来助我一臂之力。」
「照这么说来,邯郸也是守不住了?」
方雪一边说,一边摇头,细润的指尖轻轻点在了案台上的战事地图上,叩击
敲打了数下,道:「我倒有个办法,不知少保大人愿不愿意听。」
方雪这话,说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
果不其然,于谦缓慢抬头,回答道:「愿闻其详。」
「兵者,诡道。我江湖女子,入了深宫后院,要比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拍马都
及不上于少保你,但少保大人或许是在高处站得久了,眼观高山浮云,见不到众
生蝼蚁。除了庄康光明大道外,小巷也能曲径通幽。」方雪浅笑垂目,面颊两侧
浮现一枚微凹酒窝,衬着微黄烛光,倒是显得风姿俏丽卓越。
「方贵妃大可有话直说。」于谦深缩眉,隐隐听出些名堂,但不肯定。
「江湖嘛,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再大的江与湖也是江湖,苍穹门的唐申本就
不是什么英雄豪情之辈,听说这一次举兵造反的前锋大将叫做吴雨,苏州吴家的
人。于大人,你要是忘了,我来提醒你一下。」
方雪语毕,转身,轻点臻首,外面的吴贵顺势作揖缓慢踱步,揭下来斗笠露
出真面容,阿谀道:「少保大人,许久不见了。」
「你……」于谦愣了愣,苍鹰般锐利的目光在吴贵身上扫视了几番,先是茫
然,后是恍然,表情几度变换,这才道:「当年吴令闻身边的老家奴?」
「正是小人。少保大人,小人如今做了后宫的掌印太监,姓吴名贵,叫吴贵。」
吴贵将自身的表情变化收束到了极致,比如此时,摆出来的完全是一副唯唯
诺诺诚惶诚恐,正如他之前说的,他当惯了一条狗,在谁面前都是一条狗。
狗这东西,有人喜,有人厌,但看到它低垂顺眼的样子总能哈哈大笑赏下几
块肉骨头,吴贵习惯了,自然做得顺溜。
「多年不见……的确多年不见,怎么你摇身一变成了掌印太监。」于谦扯了
扯嘴角,顺口问了一句。
他精明,吴贵也不傻,半点都没有透露义兄曹吉祥的底子,只是将吴家家道
中落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说得绘声绘色,其中更是隐约提及了自己那跟着落草为寇
的大少爷吴雨跑了的媳妇,唐淡月。
「唐申的女儿,唐淡月。」方雪冷不丁补充道。
于谦越是听,越是深缩眉宇,转身与方雪说道:「你的意思将这位老奴派到
苍穹门众去,乱了他们的阵脚?」
方雪先是点头,再是摇头:「乱了阵脚可不够。我说了,光明大道不成,总
有小巷可钻。一个炕头上睡了那么多年的媳妇,怎么着都不会连着心都是冷冰冰
的。让这奴才挂点伤,带些秘密的军情回去,将计就计。」
「妙……确实是妙……这世道……果然巧得很。」于谦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
来一句,拍了拍手。
吴贵顿时一惊,有些紧张,但却看到方雪眨了眨眼睛,立刻变了一番嘴脸嬉
笑谄媚道:「少保大人,奴才的命可是交给你们二位了。不知事成之后……咳咳
……能不能给点赏赐。」
「哦?你要赏赐?」于谦突然干笑了几声,故意问:「都是掌印大太监了,
金银珠宝锦衣华服,后宫嫔妃都这般小气了?」
「这……这……这金银珠宝都他妈的是孙子,可……可谁也不会嫌孙子多不
是?」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孙子不嫌多!此番你若是顺顺利利给了苍穹门
一下子,莫说金银珠宝,我在告捷信函上重重为你提上一笔!」
「多谢少保大人……多谢少保大人……」
「好了,接下来就是苦肉计。这吴掌印多少也算你们宫里的人,这点事…
…还是请方贵妃自己动手吧。」于谦眯起眼,虽未明说,但已经下了逐客令。
…………
…………
在方雪带着吴贵离开不久后,府苑书房后侧的珠帘被一双手缓缓拨开,一直
从后方偷听了不知道多久的翡翠缓缓现身。
说道这七大高手之一的红颜玉翡翠,确实是举世少有的绝色。
明明是深秋,充满异域风情的翡翠依旧是穿着一身翠绿色薄纱,纱衣单薄,
由最上等的绸缎编制,批戴于凹凸有致的躯体上时就好似一块朦胧的画布,看得
清楚轮廓线条却又见不得真真切切,犹抱琵琶半遮面,云烟雾饶不可知,风情款
款而来,举手抬足间流露出无限的风情。
她的瞳色一如其名,翠绿,悠扬,瞳仁附近附着着丝丝缕缕的碧芒,沿着瞳
孔逆时针收拢,五官深邃,容貌俏美,嘴唇丰满且殷红,那饱满如蜜桃的前后身
体轮廓将薄薄的翠纱群崩得紧紧,迈动修长的双腿间不经意露出那么一片雪白细
腻的肌肤,晃人夺目。
除此之外,翡翠的发色也是阳光般灿烂的烫金,好似夏日的流苏,此刻轻飘
飘的走到了于谦的身旁,一言不发,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于谦的肩膀,将他
重新按回到了太师椅面上。
「都听到了?」于谦问,头颅向后靠,鼻尖嗅到了翡翠身上特有的香水胭脂
味。
「嗯,听到了。」翡翠说着,迈开了长腿,一边一条挂在了于谦的身上,坐
在了他的腰胯间,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掌有意无意的抚过于谦的脖子,逗弄男人的
痒处。
「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他们说的可算是有道理?」
「哎呦,我的少保大人。你勾心斗角那么多年,连英宗那个老狐狸都被你轰
下台了,这点事情你问我?」
翡翠捂嘴轻笑,然后就瞧见了于谦愁苦皱起的眉,这才收敛了取闹正色道:
「计策是好计策,听上去也没什么大问题,但得留个心眼。」
「是。太巧了。」
「巧合太多,真的也成假的。」翡翠顺了一句,星眸低垂微眯,戳了戳于谦
胸口的软肉,道:「哪来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爱,无缘无故的恨呐……」
说到爱,恨,这二字时,翡翠那藏匿在薄纱间,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硕乳已经
从纱衣里挤了出来,她的肌肤呈现出异样的奶白色,躯体健美充满了弹性,淡金
色的头发在于谦面额上拂过,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翡翠……我今日……有公务。」
「咦?我就是你的公务呀。」
翡翠说,撩拨了一下耳垂,纤细修长的双臂沿着肩头向中间收束,故意挤出
了本就显眼夸张的乳肉沟壑,一缕汗水正沿着她的脖子向下滑落,掉在了深不见
底的内侧。
于谦无奈,指尖敲了敲桌面,指了指上面的堆积的文案,叹气道:「要是处
理不掉这些,延误了军机,那可是杀头的事。」
「哦……上面的头要管,下面的这个头……就不理了啊?」翡翠抿唇,挪动
自己的香臀,隔着薄纱厮摩着于谦的胯部,很快就感觉到了一根慢慢滚烫炙热起
了的肉棒子。
「好翡翠,你等为夫一会儿,可行?」
「行,当然行。不仅行,我还能给你助助兴呢。」
翡翠狡黠的笑了笑,拨开烫金长发拢在脑后,露出完整的异域面庞,紧接着
竟是伸出一手探入袍下,扯了一条紧窄的戏布兜缠成了马尾,就这么双手轻抚着
于谦的胸膛,一路下滑,将他的裤袍拉扯了开来,垂至膝盖处。
「处理公务吧,于大人。你处理你的,我处理我的。」翡翠蹲在了案桌下,
细长的指尖点弄着于谦的龟头,笑得十分古怪。
「就你花样多。」于谦无奈皱眉,吐了一口浊气,支起身子也配合起了翡翠
的把戏。
于谦虽已年近四十多岁,身兼数职,但他胯下的男根肉棍却是不怎么含糊,
紫红色的龟头呈作健康之态,阴茎修长,卵囊饱满,并且在冠状沟位置向上弯曲,
恰是最能让女人家愉悦的形状。
伴随着唰唰唰的羽笔书写声,信函翻动声,翡翠就这么蹲在了于谦的胯下双
腿间,拢了拢鬓上凌乱的秀发,张开丰厚的唇瓣,露出一口无垢银牙,慢慢的把
于谦的肉棒含入了口中。
「……翡翠。」
于谦的笔尖顿时一顿,忍不住皱眉缩目,只因翡翠的口技太过出色,那细长
的舌尖如蟒蛇般裹住了整个棍身,不吸不舔,只是带着上下刮动,偶尔以口腔上
颚软壁抵住龟头马眼蹭剐,用细致的牙齿刷动,舒畅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于谦全
身,令他坐卧不安,脊背发麻。
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今夜的翡翠打定了让于谦一泄如注的注意,分唇,
取出湿淋淋的肉棒,舌尖舔着于谦的胯部和腿根两道凹陷处,顺着轮廓添洗一番,
然后吻过浓稠的阴毛,颇为耐心。
紧接着跟着撕扯下了碧翠纱衣,露出一对恐怕当世无人可及的雪乳,将于谦
的肉棍下段和棍身轻轻包夹,上下滑动起来。
许是因为出生西域的关系,她的肌肤不仅是奶白色,硕大的乳房也是极为坚
挺傲人,丝毫没有半点下垂,堪与紧凑香臀比拟,然而更让人意外的是,翡翠的
乳珠并非是粉红,浅褐或是紫黑,而是一种琥珀色,油亮淫靡。
「少保大人,我想吃肉夹馍了。」翡翠看着被自己双乳奶沟左右包夹的肉棍,
嬉笑着说。
「那你吃啊……」于谦早已下不动笔,沙哑着声音说。
翡翠吐出了红舌,滴淌一股白浆口水洒在了奶子沟里,借助顺滑发出咕叽咕
叽的隐秘声,然后眨了眨乌黑细长的睫毛,就这么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于谦,在
他的目光注视下一点一点重新吞下了肉棒。
「嘶……」
听到于谦的叫声,翡翠更是满意,伏在他的胯下吹箫弄笛,一边吸允一边抬
眼观望于谦的表情,似乎是在看着对方的面部变化调整吸允的力度,免得对方早
早的射了出来。
于谦终于落笔,然而笔尖却是直直落在了翡翠的奶沟里,上面别说墨了,半
点水渍都没有,他哪里还写得下去,又哪来的空研墨沾笔。
「少保大人……你摸人家奶子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处理公务!」
于谦低吼,拎着翡翠的后腰把她按在了凳面上,也不去脱她的薄纱裙摆,只
是这么一撩腿,一顶胯,肉根儿就钻进了对方早已水汪汪的肉唇之中,翡翠那金
色的耻毛已是湿透了……
…………
…………
邯郸城主府,另一处偏院。
枯黄的葡萄架在庭院走廊上缠绕耷拉,满墙的爬山藤依次零落,方雪的住处
内灯火摇曳,然后伴着一缕透过窗户钻进的夜空完全熄灭,只留下几颗在夜色中
零碎飘开的火星子。
方雪并未睡,吴贵亦然。
二人隔着一方屏风对立而坐,似乎是在窃窃私语什么。
「计划你已经知道了,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前往苍穹门?」方雪开口,饮茶,
艳红的唇彩留在了杯盏的内壁上,浅浅淡淡的一个印子,凭空引人遐想。
「过几日吧……」吴贵缩了缩眉,有些拘束和放不开,那布满皱纹的手背无
处安放,踌躇了片刻后说:「贵妃娘娘,那于谦真的会上当吗?」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方雪白了吴贵一眼,肩头的袍子口随着动作有些散
乱,深吸一口气,胸乳上下抖颤数下,然后回答道:「前代英宗弄不死他,现任
代宗朱祁钰重用他,三朝元老江充留下的江系被这位少保杀得噤若寒蝉,这样的
人物,怎么可能单凭一个苦肉计,一个计中计就骗了过去?」
「那……奴才……该怎么做?」吴贵哆嗦了一下膝盖,露出一副担忧和害怕
的神情,他眼角抽搐,脸颊面肉抖动,哪怕是戏班里的生旦净丑来了,都不会发
觉他其实是在演戏。
方雪瞧见吴贵这副没用胆小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摇着头笑了笑,鼻翼随
着呼吸嗡动,那枚深陷的俏皮酒窝也跟着绽放了开来,说「你这没用的老奴才,
这计策还是你偷摸着告诉我的,怎么一遇到事,就从老谋深算变成了胆小无谋之
辈。你啊,不该叫吴贵,该叫吴常。」
吴常?无常?
吴贵略显尴尬,哪里能告诉方雪这所谓的计策根本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而是
何若雪,她才是真正的无常。
只是一想到那夜惊鸿一瞥的纤足,香臀,线条流畅的白皙双腿以及满月倒扣
般的臀肉锭子,以及那在紧绷线条兜布下若隐若现的菊花褶皱圆弧,吴贵顿时忘
却了所有的担忧与后怕,弧度夸张的肉棒阳具顶着裤头高高翘了起来。
「啧……」方雪察觉到了这一幕,啧了一声,虽知道吴贵这人是进宫的假太
监,却没想过听了自己的骂声也能硬得如此厉害,当真是贱骨头。
「咳咳……」
方雪润了润嗓子,避开了吴贵那恼人眼球的下胯,说:「温水煮青蛙,步步
沦陷。这一次过去,你大可让于谦尝些甜头,我相信,以这老狐狸的为人也同样
少不了试探。」
「贵妃娘娘你的意思是……他会故意给我假消息?」吴贵问。
「说不准,小心为上就是。你且将自己当成一名称职的密探,不必急于求成,
只需将苍穹门的行动汇报即可。计中计,连环计,这事情……你也可以和苍穹门
的吴雨等人谈开了,反正……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逃不脱关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吴贵莫名松了口气,倒不是说是因为自己,
而是怕真的伤到了那位吴雨大少爷。
要真是如此,别说什么甜头,何若雪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才是。
「那……准备好了?」
啪嗒一声,方雪的茶盏落下,杯中的水液摇摇晃晃,稍稍洒出了少许,打湿
了案桌,也打湿了她细长的五指。
吴贵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吞了口唾沫,所谓的苦肉计,自然少不了皮肉之苦,
吴雨那边,苍穹门那边倒是无所谓,可于谦要是看到他吴贵顶着一身好皮囊出去,
那可就是万万不能的了。
吴贵吞着唾沫,犹豫着,而在这段空隙里,方雪却不知从何处拿起了一根细
软的皮鞭,虚空抽打了一下,噼啪落地,远远的传了开去。
「还不快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赏上几鞭子。」方雪单手抚颌,将完整露出
的白皙左腿交叠在了右边膝盖上,大片的腿肉紧绷细致,在夜色中兀自反射出了
落下的月色辉光。
…………。
…………。
方雪房中,吴贵满头大汗,搓着手似乎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方雪听后,先是一愣,水眸迅速收缩了一下,柳眉竖起道:「憋了几个月没
发泄过?这关我什么事?大晚上的,又在打仗,我去哪儿给你找个骚婊子?」
原来,吴贵想着自己要挨上一顿皮鞭,坏了一身老皮,心有不甘,加上这两
月的风尘仆仆舟车劳顿,何若雪的甜头又是浅尝辄止,实在是耐不住了,就向方
雪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吴贵见方雪震怒,几十年摸滚打爬练下的厚脸皮又发挥了作用,嘿嘿一笑,
从凳面上站起,说:「俗话说,要砍头的犯人都得给顿饱饭。我这虽然不是要杀
头的差事,可也得受一番大罪。贵妃娘娘可怜可怜老奴,多少总得要我走之前好
好尽兴一下吧?」
他说着,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却是飘向了方雪那匀称婀娜的身子,重点在其
裸露的白腿上流转。
「你胆子倒是不小,连我的主意都打起来了。」方雪本是江湖人,对于贪财
好色之徒的目光早就见过了不少,丝毫不陌生。
「英宗说你重要,要我想办法让朱祁钰那个废物皇帝派我与你同行。但我可
从来不知,他有让我委身于你的安排。」方雪冷笑,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最正常
不过的事情,「别忘了,我最早跟的就是英宗,你敢碰他的女人?」
说到这儿,吴贵反倒笑出了声,压低了声音问:「那英宗陛下多久没碰你了?
最后还不是把你送给了自己的弟弟。他的癖好……贵妃娘娘你难道不清楚?」
方雪看了一眼面带狡黠的吴贵,面色陡然一红,无力反驳。
的确,英宗朱祁镇有城府,有能力,同时还是最隐秘的行宗高手,但因为青
龙血脉的关系不能随意行房,久而久之反倒养成了一个怪异的癖好。
「……吴贵。」方雪说,松下了肩膀,然后忽然怪异一笑道:「你知道的倒
是清楚,可我却没听说过英宗陛下的哪个妃子让人给弄了,难不成你还能抱上钱
皇后的大腿。」
吴贵闻言,猛地抬头,对着方雪暧昧的笑,忽然一步向前推开了薄纱屏风,
在其目瞪口呆之下陡而附身低头,喃喃道:「老奴倒是没有抱上钱皇后的大腿
……老奴只是帮着皇后洗了个澡,操了她红吱吱的美穴儿。」
「不止一次。」他又补充了一句,顺便还吹了吹方雪从额前垂下的一缕碎发。
「你……放狗屁!」方雪憋红了脸,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本想提鞭直接抽打过去,然而一下秒就被吴贵用单手扼住了细嫩的手腕,
那佝偻黝黑的老迈身体一下子变得高大笔挺起来,月光照在了吴贵的老脸上,拖
曳出一团庞大的黑影,仿佛一只隐忍卧趴的玄龟,却也像是一条森冷吐舌的黑蛇。
方雪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气力迅速消失,成域级别的功夫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
有的作用,不由挣扎起来,美眸微睁:「怎么回事?你……真的是玄武?」
玄武者,隐忍不发,咬之不放。拥有这种血脉身份的人通常男根硕大黝黑,
耐力极强,而在修行武学一方面却是一窍不通,但对于女性则又有着天生的克制,
除非与之交合一次,否则任凭你比天高比地厚,都无法在其面前发挥出任何的力
量。
「老奴可没有放屁,皇后娘娘可是被奴才伺候了一宿,下面的水都跟开了闸
似的,舌头都翻出来了,倒是一个个的放了阴屁,连花心都开了。」吴贵喘息,
完全压制了方雪,手掌微微一用力就扒了那件白衣,一手摸住了方雪裸露的细腻
白腿,一手扯开了碍事的肚兜,直接收了起来。
「你……还我!」方雪涨红了脸,越是挣扎,胸前不大不小尺寸刚好的双乳
就颤得越是厉害,不经意间已经露出了两颗饱满乳珠,红艳艳的,勾人至极。
「贵妃娘娘……奴才一路上可是辛苦得紧了,又得挨上你一顿软鞭,三月不
知肉滋味,总得让奴才解解馋吧?」吴贵说得可怜兮兮,可手上的动作却是麻利
无比,不停地揉搓着方雪的白腿,将其并拢的腿根分开,沿着滑腻的线条一路向
上,探入了白袍下摆。
「你……你这算什么?威逼利诱?」方雪闷哼了一声,紧绷的裙角被吴贵的
大手入侵涨开,凳面和香臀的结合处硬生生的挤进了一只老手,胡乱的揉捏着。
「娘娘可别跟老奴说这么多文绉绉的东西,老奴大字不识,说不得什么成语,
真要我说啊……以皮换肉吧。」
「放……唔……你那是什么鬼话?」方雪又哼了哼,手足无力,一根炙热的
棒子隔着衣服顶在了她的小腹上,蹭上蹭下。
「奴才不会说话,奴才只会干实事。」吴贵说,刻意加重了那个干字。
「滚……滚开!你这狗东西!」方雪扬起了脖子,露出优美白皙的脖颈,试
图提起膝盖顶开吴贵。
面对这种阵仗,吴贵却好像已经在何若雪身上习得了充足的经验,手肘下压,
腹部用力,双手猛然在方雪的纤细香臀上抓捏了一把,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啪的一声。
他右手落下,打在了方雪那细腻光滑的左腿白肉上,粗糙的手心沿着膝盖弯
逐步摩擦,慢慢探向了方雪并得紧紧的腿根幽谷。
在淡薄银亮的月辉下,小小的椅面上,一个黝黑的老奴正将妆容华贵的年轻
女子压在了身下,手掌发力分开了修长的双腿,硬是让其摆出了一副玉门大开的
景象。
而年轻美丽的女子则是一脸的羞恼,虽是抗拒,可双腿却无力动弹,臀股在
压力下微微变形,透过无规则隆起的裙袍,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只手掌
在蠕动。
「贵妃娘娘的屁股蛋子可真大啊……比皇后娘娘的结实多了。」吴贵呻吟着,
强劲的胸肌将方雪露出了大半个乳峰的白皙压得变形,如面团般变作了玉盘状,
那单薄的白纱衣也无比凌乱,殷红的乳晕和乳珠嵌入了吴贵的胸口,拱出美妙的
形状。
「闻……别闻……你到底是狗还是乌龟啊?」
方雪看着乌龟从自己臀下抽出手,放在鼻尖前细嗅,手足无力之际却用樱桃
小口咬了过去,结果却是被吴贵趁机一口含住,灵活的用舌头钻进了她的口腔深
处,抓住了那根退缩的香舌。
「唔唔唔!」方雪啵的一声挪开脑袋,结果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她的胸衣
已经全部被吴贵扯了下来,露出了两座挺翘的白乳。
吴贵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方雪光滑的小腹和乳峰下侧
交界之处,竟然还有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左右肋线的两侧,则分别挂着一柄短匕,
一柄镰勾。
「原来贵妃娘娘的传闻是真的啊……」
吴贵短短呆愣,不惧反喜,爱不释手的勾住了这根细铁链,拉了拉,耳边顿
时响起了方雪那难耐的急促声音:
「狗东西……别……别碰……」
PS:书贩子想借鸡生蛋?我直接一刀太监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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