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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风云变幻
女人用鼻音「嗯~」了一声,乍一听好像是梦醒时分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给
人的感觉除了慵懒、依偎,似乎还有些迷糊,不过她倒并非躺在炕上,也不是没
睡醒,而是像之前那样站在了镜子前。男人则站在她的身后,撩开她的睡裙捧住
了那个圆滚滚的屁股,他把身子朝前猛地一抵,女人就又发出了一道「啊」的呻
吟声。亦如所见,女人的呻吟声透着满足,被男人深入之后她绷紧了身子朝上扬
起了头,樱桃小口半张不张,从喉咙里滚动着呵出气来,发出来的声音也是透着
十足的颤抖:「过瘾吗?」「过瘾,非常过瘾!」男人看似稳健地站在女人身后,
实际上他的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着,眼睛似眯微眯盯望着镜子,回答得非常肯定。
透过镜子,男人看到女人醉眼迷离,谁会想到前一刻她会铤而走险把柜子打
开,而后又从容不迫地从里面把睡衣拿出来,回想起来他仍旧心有余悸:「玩得
这手真漂亮,简直太刺激了。」说话时,他把鸡巴抵在她体内深处,静静地埋首
其中,只用小腹和她滚圆的大屁股做着相互摩擦动作,在二人世界里享受着刷锅
的滋味,在暴雨来临前酝酿着气氛。
「你知道吗,当时我也特别紧张,」缓着气,女人浅吟了一声,又道:「嗯,
镜子前,啊,在你眼皮子底下跟三儿去偷情,我腿都直打颤。」女人把手支在了
衣柜的镜子上,说话时眼睛里汪着一潭春水,雾蒙蒙的,她看到镜子里他痴迷的
样儿,女人就含羞带怯地说:「还记得六子偷窥我的事儿吗?」
「怎不记得,当时我这心里头扑腾腾的,又兴奋又恼怒,宰他的心都有。」
「那你还让他看我?」不等男人回答,娇嗔着女人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内
逼崽子平时不言不语的跟个闷罐儿似的,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他拉的是什么屎?!」
话说出口,她含情脉脉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话说回来,还得感谢六子,嗯,
被二蛋子们不怀好意地看,真的很刺激……」这话说了一半,就晃悠着屁股又情
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嗯,谁也不及咱家大三儿,啊,这臭小子跟你一样,啊嗯,
占有欲倍儿强烈,嗯,这几次,嗯,他肏得我很舒服,确实很舒服。」
听女人说着肺腑之言,男人不再单纯的摩擦了,他感受到女人体内汆涌出来
的淫水,挺起屁股开始抽动起来,只觉得溶洞里畅滑无比,被温热褶皱的腔壁这
么一夹,龟头骨碌碌地像是颠簸在坎坷的坑道上,那滋味真的是没法用言语去形
容了:「呵呃,呵呃,喜欢吗?告哥喜欢这种感觉吗?」
「喜欢,嗯,在杏林园的那宿,啊啊,三儿啊,他肏了我五回,啊,哥,啊,
啊嗯,我真就被他的鸡巴肏服了……」女人毫不掩饰,也没再迁就别人做违心事
儿:「之前……之前搞的任何一次……都没那宿在咱们卧室里被你看着时来得刺
激。」她走南闯北历经风浪,谈业务时不管是白酒还是黄酒,拿出来往桌子上一
墩,除了脸蛋迷人之外,用那酒量直接对话不知叫呲了多少爷们。期间对她使坏
的有之,觊觎她貌美的人有之,女人手段尽出,巾帼不让须眉,要是没点新鲜玩
意怎能降服得住对方。当然了,女人毕竟还是女人,眼瞅着奔四十里数了就不再
折腾,陪陪家人或许这就是心境沉淀下来她最想要的生活。岁月年长,一年又一
年,茶余饭后所剩的除了安逸便只剩下单调的生活了,她爱自己的男人,爱屋及
乌之下包容着他的一切,在面对着逝去的韶华时,在鱼尾纹渐渐爬上眼角时,她
心想着再不折腾的话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想折腾都没那精力了,而且这岁数的人
性欲特别旺盛,她也乐得在男人倾注情感的体贴和注视下,为他也为自己谋得一
份舒适,于这人生最美好最成熟的年纪再放纵一次,再过把瘾!
「哥看到啦,呃啊,我都看到啦!」男人尽管有些气喘吁吁,不过脸上的表
情却兴奋无比,「可真没少射,哦呃,娘娘的屄里真滑溜。」话毕他鼓秋着身子
左冲右突,就其嘿呦起来的劲头分明状态良好,哪里像是不举的样儿,啪啪地撞
击着女人的屁股,女人则娇喘吁吁,抖飞的奶头在睡裙里上下滑动,如风摆下乱
点头的葡萄,而变形的屁股在撞击下蠕动得更厉害了,叫声也愈加悠长:「啊,
屄里都是三儿射出来的,啊,他爸啊,三儿说肏我很舒坦,啊,啊,啊,啊,要
来啦我……」
慈不掌兵仁不当政,在钱权的这条路上,唤醒男人心里欲望的另一件事儿恐
怕就是女人的肉体了,而对于男人而言,今时今日的他想要在泰南玩个女人还不
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的事儿,根本都不用他去四下张罗,投怀送抱上赶着
倒贴过来的就不知有多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恒古不变的道理,亦是颠
扑不破的事实。「这辈子除了逢场作戏,我,呃啊呃啊,我最想得到的就是,呃
啊,看着你被,呃啊,这大屁股,呃啊,被三儿肏,呃啊,呃啊,看着你被三儿
肏,我就,」狂怼着女人的屁股,男人腾出手来抱住了她的一条腿,边肏边抬了
起来,在镜子前暴露出彼此交合在一起的性器:「每每看到,啊呃,好舒服,呃
啊,呃啊,看到三儿把鸡巴插进去,啊,啊,插进你的屄里,呃啊,呃啊,娘娘
啊,我杨刚就倍儿兴奋,啊呃,告诉我,舒服吗,呃啊,呃啊,云丽你快告诉我,
呃啊,被肏得舒服吗。」
女人后仰着身子斜靠在男人的臂膀上,她抬起了一条腿,任由那条焕发活力
的「巨龙」穿梭在自己的命门,从骨子里往外透着一股酥软,便欢呼雀跃着喊叫
出来:「舒服,啊嗯,三儿把我肏服了……他说没吃饱……说下次要吃我下面…
…他爸啊,他没戴安全套,啊啊,他没戴……我舒服,我不让他戴套……让他把
怂都射娘娘的屄里。」「云丽,娘娘啊,嗯哼,呃哦,爱死你了,我爱死你啦,
呃啊,呃,呃啊,让他射进去……」呻吟声和闷吼声响彻在屋子里。
人前的光鲜,在阳光被收拢关在老房子里时,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它真实而
又赤裸,亦如老房子本身——在历经风霜雨雪的侵蚀下,诉说着久远年代留下来
的沧桑——一砖、一瓦、一木、一脊梁,摆在人们的面前。
男人和女人毫不掩饰,两口子在老房子里再度上演了一幕夫妻间的浪漫情话,
他们做得如此投入,既忘情又忘乎所以,这就是他们心系所向往所构思的生活和
蓝图,几经波折后终于步入正轨,在四十多岁这个尴尬的时候焕发出了青春——
像年轻时那样继续保持彼此间的「情和爱」——而非是同床异梦没了本源去过那
形同陌路的日子。
男人爱女人,粗喘着,鸡巴上泛起一层层乳白色的泡沫时,他抽插的速度明
显到达了至高点,而女人同样爱着男人,欢叫着,小腹也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变化
开始微微痉挛起来,她双腿已然戳地,翘滚滚的屁股时松时绷,暖流遍及周身,
高潮很快也攀升到了极致。在这愉悦的生活中,他们看到了希望,也在坚持中找
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坚信,到了六十岁时依旧还能像现在这样,在枯燥乏
味的生活中找到快乐,在时代前进的步伐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和煦的春风在午时夹裹着一股新鲜略带丝冷的泥土味,扑面而来,在错乱的
小巷里推着少年行走,他嘴里哼着曲儿,晃晃悠悠倒着后身儿的小道骑了下去,
往北稍微扎了扎,从坡子底下来了个冲刺,这就到了贾景林家的门外。山地车推
进院里时,正瞅见「姥姥」收拾着盆子出来倒脏水,打过招呼就问:「我艳娘呢?」
姥姥朝着身后的东屋努了努嘴:「刚躺下。」随即又问杨书香吃过饭没。杨书香
拍了拍肚皮,示意自己吃饱了:「姥,我艳娘坐月子能吃狗肉吗?」姥姥「嗯」
了声说能,拉着杨书香走进屋里。「既然艳娘都躺下了,那我就别搅和她了。」
没看到贾景林,也没到他的音儿,又问了句人上哪了。「他说去赵伯起那喝酒。」
姥姥又指着柜橱里的东西:「鸡汤还不凉,要不你喝点。」「留给我艳娘下奶喝
吧。」这几天赵伯起家正挖地脚呢,杨书香倒是知道,背过凉身子之后捏起门帘
一角朝屋里打量一眼,里面黑乎乎的,挺静,不便骚扰就回身朝外走去:「姥,
那我上学去了,回头再过来。」他刚走出屋,就听身后嘀咕了一句,「半天见不
着人,好不容易跑回来撂句话就又跑了,也不说伺候伺候媳妇儿……」「姥,几
点了?」杨书香忙回头问了句。「差十分钟一点,路上骑车可慢点。」
跨上山地车顺着胡同直骑,右拐往北,到了岔口的大槐树下杨书香又朝西打
了个把。幽深的巷子,闭着眼骑都知道哪家是哪家,尽头的土堆前戳着一根四五
米高的杆子,风一来,上面的红旗蔫不拉几地抖了几下,天确实蓝,西场的水也
不知啥时荡漾起来,杨书香有些口渴。隔着夹空儿,杨书香看到赵伯起的车子停
在了西场边上,他朝着两间厢房喊了一嗓子,不见回音儿,绕着磨磨骑了过去,
这才发现厢房的门是锁着的。里外里得过家门口,时间上又有富裕,杨书香就顺
着原路骑了回去,到了家门口,哪成想大门竟关着,而且还被木棍子从里面给顶
死了,他推了几下纹丝未动,心说歇晌儿了?不说喝酒呢吗,嘀咕着,顺着门缝
往里打量,看不见人也听不到音儿,西角门竟然也给从里面插死了。这大白天的
关哪家子门?转头刚要走,不禁又停了下来,他越咂摸越不对劲,难道说出去喝
酒了?汽车都没开,去哪喝了……
后院的门倒是没关,斜拉拉地望去,西场上的风景还能瞥见一角,门楼上的
灯笼早在十五之后就从墙上扯下收起来了,留下个干巴巴的胡同,谁家后墙上的
「开门见喜」仍在,却凭地令人觉得无比沮丧。
把山地车靠在墙上,踩在上面朝里看了眼。跳进去的话,势必能透过西屋的
窗帘看到啥,或者直接走进堂屋也是个不错的法子,但不知为啥脑瓜顶上的太阳
特别刺眼,感觉就跟背了口锅似的,又把杨书香给压了下来。他跳下来又倔强地
抬起头来,照着自己大门猛地踢了过去。
收公粮的大四轮就停在村北口,那几间老房子的门大敞摇开,玻璃窗虽说有
些模糊,起码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杨书香骑着山地车回头看了一眼,西场外的门
仍旧关着,朝前骑去,他没来由地骂了句街,没一会儿便掩没在树丛里,如尘埃
随风而去。
行至沟上村,杨书香意识到自己应该返回东头再看一眼。他摸出了从「合作
社」买来的香烟,停下车,愤愤然点了一根。到了学校,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午没
有正经课,教室里总有股子酒心糖味儿令人心烦意乱,赵焕章不知所踪,连李学
强半道都拎着酒瓶子骑车走了,在众人和三美的追问下,杨书香跑到了教室后排
坐了下来,他就近一把搂住了杨美丽这个五百年前的本家,强行把手伸进了她的
奶罩里:「都他妈喝酒啦?」「死杨哥。」少女紧绷的身子在杨书香的抚摸下扭
捏起来,散发着独有的气息,她脸变得通红,有气无力。看着一众人等,杨书香
捏住了杨美丽胸口上的小黄豆,搓了搓,在她咩咩的叫嚷中抽出手来放到鼻子上
闻了闻:「焕章这丫又死哪介啦?」这一刻,杨书香的脸红透了,禁不住又问了
句:「喝酒有外人吗?」这段晦涩的历程如此空荡,几如迟暮的老人在追寻最后
一缕打在脸上的光,想要再回味一下逝去的温暖,然而它一闪而过,找不到半点
踪迹。
这天四班有人也喝了酒,还打了一管子白色果冻叫众人闻,于是掀起了一股
浪潮——年前多国兵团在操场厕所外捋管儿的旧账便被翻了出来,朵朵浪花浪花
朵朵,于是有人撇了撇嘴:「原本的时候,我的喝酒就是专业。」这屄脸色发白,
念念有词。当赵焕章把他自己从体育室里睡觉的事儿告诉给杨哥时,和上午从男
厕所出来时一样,杨书香的心里又骂了句鸡巴。亦如所见,某某某又是秧歌又是
戏的,杨书香非常讨厌他但并不否定也不表态,甚至不再去理会兄弟焕章要干什
么。下午回去时,杨书香先是踅摸到了半只狗腿,去褚艳艳家时贾景林没在,放
下东西他就跑回来了,晚饭时把焕章在学校里「被平反」的事儿跟马秀琴说了,
末了就回了屋子,抱着那把吉他琢磨去了。
「香儿想吃啥?」马秀琴撩开门帘问了一句。杨书香「哼」了一声:「啥?」
抬起手来,眉头微皱。「明儿是集……」马秀琴嗫嚅地还没说完,就被柴灵秀打
断了:「让他把焕章叫回来吧。」「香儿,明儿把焕章叫回家。」「他不乐意回
来……」马秀琴说这话时,杨书香的右手开始轮弹起来。他会的第一首曲子名叫
「军港之夜」,俩小时就会弹了,然而用扫弦的法儿去弹这首曲儿未免太滑稽,
但他已身不由己。
马秀琴笑得有些尴尬,她找不到和杨书香单独在一起的空儿就跟柴灵秀要了
根烟。这回轮到柴灵秀惊讶了:「啥时学的?压力大?」这个压力大指的是盖房
子,人生大事自然会有压力。马秀琴「嗯」了一声,头一口烟吸得有点大,在吉
他的伴奏下呛出了泪,她赶忙擦了擦,冲柴灵秀笑道:「心里总惦记。」总惦记
啥她没说,柴灵秀以为除了焕章的事外,盖房子本身就操心费力,所以会被惦记,
忙宽慰:「甭多想,要是遇到了解不开的疙瘩,言声儿。」「香儿你弹啥呢?」
柴灵秀朝着屋子里又喊了一声,哒啦啦的吉他声稍稍齐整了些,马秀琴便又吸了
口烟……
晌午头喝了两杯白酒,酒不醉人人自醉,马秀琴嘴里呼唤着赵伯起的名字,
被架上了床。「秀琴,给你放松放松吧。」衣服很快就被爷们脱了下来,马秀琴
奋秋着身子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弹,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老爷们特体贴人——
裸露着脊背骑在自己的身上,扒拉着勾住自己的屁股给自己舔吸下体。女人天生
就应该伺候男人,这是出嫁时娘告诉她的,她在婚后也尽心尽力去伺候爷们,因
为啥?因为他就是自己的天,因为他就是自己以后依靠的山。叫了几声过后,马
秀琴的身子就给舔软了,紧接着一根粗得离奇的家伙事儿就挺进她的身体,这让
她很不适应,也彻底清醒过来:「啊,伯起,别啊。」「秀琴,咱要过就过别人
没有的新生活,从零开始,面包会有的,啤酒也会有的,一切咱都会有。」傍在
身上的爷们像出国前夕一样信誓旦旦,同时也用事实证明了一切:「这年头笑贫
不笑娼,秀琴,咱腰板直了!」马秀琴哼唧着,被爷们揉搓起奶子:「不能瞻前
顾后什么都怕,知道吗秀琴?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爷们闪身
之际,她看到了一个黝黑的身影伏在自己的两腿间,眼神里透着欣喜和兴奋,正
晃动着身体在进进出出。
「啊,这啊,别在这里,啊。」马秀琴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敢触
碰身上起伏的那张枣红色的脸,又把另一只手抓在了赵伯起的手上。「秀琴你放
松些,我陪着你呢,别怕。」
别怕?这情形让马秀琴有些恍惚…
分田之后她挨了别的男人的辱骂,老爷们看到她流泪之后问明了情况,当天
晌午就把那个辱骂她的男人推进了热锅里,当时老爷们一个人面对着七八个人,
指着对方鼻子痛骂,「一个个的我肏你妈妈,有种的跟我去大桥那对着砍,不敢
去是吗?以为你爸爸是一队队长就敢胡来?再你妈屄欺负人连你爸爸的鸡巴一块
拧下来当尜擂!肏你妈妈的,现世玩意!」
「他大叔别急啊,这都街坊……」「起你妈我这,你他妈算个鸡巴!菜刀从
这呢,怂了是吗?记住了,以后别他妈的弄那些下三滥的事儿!」
…老爷们四十了,鬓角也有了些许白发,若不是为了这个家,也不可能漂洋
过海跑到国外受那洋罪,而自己真要是死了,他和孩子怎么讨生活?念及到赵伯
起的好来,马秀琴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嘴里连连叫着「伯起」,把眼闭上了。
「景林啊,这些年我委屈了你嫂子啊!」老爷们的话说得马秀琴欲哭无泪,
她就颤抖着身体抱住了赵伯起的胳膊:「会被看,啊,看到,啊嗯,你来吧伯起。」
「门都给堵上了,窗帘也拉上了,放心吧秀琴。」
「啊啊啊嗯」一连串的叫声让马秀琴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还不清,她只
希望早点结束,又觉得老爷们累累巴巴实在是需要她的体谅,若是连这点东西都
不给他,还怎么当他媳妇儿:唉,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正昏昏沉沉,耳轮中就听外面「铛」的一声,马秀琴身子一紧,下意识把手挡在
了胸前。「谁这是?」愣了会儿,老爷们终于笑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不定
是谁不小心碰到了门。」马秀琴身子一软,她「啊」了一声,体内漏尿似的就敞
开了口,她又「啊」了一声,接着连续「啊」了起来——身体被推耸得急剧颤抖。
「啊嫂子。」这闷闷的叫声把马秀琴羞臊得无地自容,她晃悠起身子却没法摆脱
黑黝黝的束缚,她大声呻吟着,那黑黝黝的声音贯穿着她的身体,又响在了她的
耳畔:「嫂子的屄夹得真紧。」
马秀琴嘴巴大张,迷茫之际她看到了贾景林扭曲的脸,这一刻她只觉得身体
里窜出了一股股热流,同时体内也传来了一股股若即若离的热流,隔着层塑料膜
把屄都给撑开了……
收好了吉他,杨书香活动着手指头跑到了西场上抽了根烟。夜很静,狗叫声
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三角坑里的水,把苍穹拓在画布上,幽静而又显得那
样的自然,而且还多了份凝重和厚实,连周遭的树木看起来都驯服了许多。后院
的角门关着,杨书香跳起来隔着墙头往里看了看,东屋亮着灯,他不知道爷爷是
否在看书,但私下里曾偷猫问过奶奶,说过几天东头那边要修缮一气,奶奶还说
爷爷会跑过去盯差,还问他晌午啥时回来吃饭,天都快暖和了。再过几天吧,杨
书香这样说,之所以这样说,除了今个儿特意回家吃了狗肉,据他了解,大大和
娘娘一般在晌午不会回来,妈那边也不会回来。
杨书香把篱笆门打开,他顺阶而下,裤子解开了,包皮捋开了,闭着眼哗啦
啦的水声滋得老远,三角坑里的鱼和虾似乎就炸开了锅,把这份宁静打破了。回
屋躺在炕上,杨书香把身子向西靠了靠:「妈,假如我背着你做了坏事,你会饶
我吗?」这话在大年初一时他曾在后车座上问过柴灵秀,此时此刻被搬出来,他
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
「咋又问我这二乎话?」柴灵秀「嗯」了一声,把身子转了过来,黑暗中她
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喷在脸上的气味却明确了方向:「是不是又有事儿瞒着妈?」
心思百转,她也有难处,头两天儿子「尿炕」的事儿还没来得及问,这些日子又
见儿子往东头去的勤了,倒也乐得大嫂子那边帮着自己开导,省得不知他心里又
胡琢磨啥,叫人不摸头。
「哪敢瞒着你。」鼻子上传来的气味很好闻,杨书香鼓秋着身子又凑了凑:
「我给艳娘踅摸条狗腿。」「听你贾大说了。」难得儿子老实没有动手动脚,柴
灵秀还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有事儿可不能瞒着妈,知道吗?」杨书香「嗯」道:
「那如果我犯错了,你会不会原谅我?」「不会!」「为什么?」「我是你妈,
你不跟我讲还问原因?犯错我饶不了你!」
沉默中,杨书香急忙改口:「我贾大为啥没给老妹儿起名?」柴灵秀呵斥一
声:「不该你问的甭管!」「妈你怎变了?这不咱娘俩说悄悄话吗!」「妈问你,
焕章是不是搞对象了?」「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跟妈不老实?说!」
「搞了。」杨书香把脑袋扎了过去,手也从被窝下面探了过去。「你搞没搞?」
刚还说儿子老实了,谁知眨眼之下又不规矩了,「你都多大了?」
「都一群黄毛丫头,我没工夫跟她们搞那玩意。」被推着脑袋,杨书香死乞
白赖地往柴灵秀身上靠:「妈你这干啥?我没做缺德事。」急得他口不择言,不
知为何怎么就不让摸了:「不信你问胖墩,问王宏也成,要不你问大鹏,骗你是
小狗。」柴灵秀「呸」了一口:「你妈成什么了?」打着儿子的手,柴灵秀翻过
身子,摸索中把烟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她把身子探出被窝,化着火时,瞥了儿子
一眼。
杨书香歪着身子把手探了过去,摸在柴灵秀的胸口上:「妈,这世上真有混
蛋。」胳膊肘垫起来托在底下,手心握在了肥鸽上。「谁?」之前的那段时间柴
灵秀曾刻意不让儿子触碰自己,她也深知阻拦不得,正好借此时机探寻探寻,把
儿子往自己这边拢拢:「把话说明白。」
「天都变了,下午我看到李学强拎着酒瓶子走了。」
「甭管别人干啥,把东西学到手是真的。」
「给我抽口。」从柴灵秀手里抢过香烟,杨书香放嘴边猛地嘬了一口,又被
夺了过去:「拿来!找我拧你呢,臭不要脸。」这几个字的改变娘俩谁也没意识
到,不过半夜起来刷牙却无比新鲜,那少年嘻嘻哈哈,少妇则低声呵斥。「你有
啥事瞒着我?你搞没搞对象?」「真没搞。」「内裤衩上是怎回事?」「啊?!」
「还往我被窝里钻?」「妈你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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