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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戳心窝子的争吵
阳春三月,北京春天,中午的阳光很充足,照进卧室里,感觉暖暖的。
我的家,我温馨的卧室,我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我流着泪。
下身赤裸着,两腿被用力的分开,一个肥胖臃肿的男人压着我,伴随着床铺
咕咚咕咚的闷响中猛力冲撞着我的身体。
他的喘息很粗重,我惊讶我的身体是如此的敏感,居然在他的深入中不自觉
的分泌液体了,里面很滑,很热,默默然在他的涌动中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由自
主从下面交合处涌了起来。
接受其他男人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我想这一定和这
段日子里与谢非的厮混有关,我甚至毫无羞耻的在偷偷配合着田复建的动作。
他没有带套子,还没等我找出家里的存货,他就已经不由分说的硬闯了进来,
我能真实的感觉他光滑的东西在我身体里滑溜溜的反复进出,比起隔着一层薄膜
更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我想呻吟,那呻吟几乎就要冲破我的喉咙奔泻出
来,只是我极力的遏制着自己,紧紧抿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闷不做声的用力在我身上耕耘,几乎让我忘记了自己和他的关系。
我说不出此时我心里的感受,我极力的告诉自己,我是被逼的,他不过是利
用了我的懦弱再次奸污了我,我不是一个坏女人,我不想和他做这种事。
可我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想去搂抱他的念头,他的身体那么肥厚,完全没有
一点美感可言,可我为什么就是想去抱抱他,甚至,希望能随着他的猛力冲撞,
来一波忘乎所以的高潮。
没吃药,没喝酒,他似乎不再有之前那次的勇猛和耐久,很快他的动作就让
我察觉到他要坚持不住了。
「别……别射里面」我低声道。
他轻声哼哼起来,屏着气,一阵猛烈的撞击后,他在嗓子里发出一阵混沌的
低吼,猛地把东西从我身体里抽了出来,把一股一股的浓稠的液体喷射在我的肚
皮上。
我推开他,强忍着恶心抓起床边的纸巾,把肚子上的污浊擦干净,忙不迭的
提上裤子,胡乱地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拉开卧室的门跑进卫生间里,冲洗自己。
胡乱的用湿毛巾擦洗了一下自己,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妈和小梦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随时都可能醒过来。如果田复建还在磨
蹭,被我妈撞到他在我的卧室里,恐怕我就是编什么谎言也掩盖不住这龌龊的事
了。
蹑手蹑脚的拉开卫生间的门,朝我妈的房间望过去,没什么动静,赶紧溜回
卧室里,想叫田复建赶快溜出去。
田复建居然还光着下身躺在我的床上昏昏欲睡着,我用力的推了推他,催促
他赶紧走。
「你赶快穿好裤子,我先去看看我妈醒没醒,你快点走,我妈醒了就完了!」
「肏,怕啥的?」他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后脑勺,一边懒洋洋的坐起身,抓
起床边的裤子穿了起来。
我小心的走出卧室,向我妈的房间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贴在门上听了听,
没什么声音,我心里稍舒了一口气,回身向我的房间门口正在张望的田复建挥了
挥手,意思让他赶紧走。
这一回身,我立刻呆住了。
老太太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田复建一边提着裤子,往门口走,刚从走廊里探头到客厅,也和老太太四目
相对起来。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起来。
我妈一言不发,只是用极为愤怒的眼神看着呆若木鸡的我。
田复建看到势头不妙,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低着头向门口大步的走了出去。
「姓田的,你给我站住!」我妈大吼了一声。
田复建没搭话,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我妈站起来想追出去。跑到门口却发现田复建早已不知去向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早吓得手脚冰凉不知所措。
我妈轮圆手臂挥舞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这一记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不过我一动没动,思维早就已
经凝固了。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老太太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不敢做任何争辩。
我以为接下来会是狂风骤雨般的责骂和长篇大论的批判。
但是老太太沉坐在沙发里,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揉着胸口,不再开腔。
让人窒息的沉默,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多久,我早出了一身冷汗,却仍不敢
挪动脚步,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
怎么办?老太太越是闷不做声,我心里越觉得诚惶诚恐。
她会把这事闹给海涛知道吗?我相信她不会的,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的亲生女儿的家庭就这样破碎解体,可是,万一老太太真的犯起糊涂,真的闹起
来,我该怎么办,真的就要面对海涛的愤怒吗?天啊!如果真的闹到那种地步,
我肯定会被赶出家门,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我的女儿,再也没有脸面去面对我的亲
戚和朋友,那时候,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明天我就回哈尔滨去,你让海涛帮我
订票吧。」老太太终于开口了,不过内容让我始料未及。
「妈……」我小声想挽留她一下,她坐在沙发里,用力的朝我挥了挥手,打
断我说:「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老太太瞪了我一眼,极力的想平静下来,缓缓的口吻说:「你跟我说实话,
这几个月了,你总是晚上很晚回家,你一个当老师的,怎么会这么晚回来?是不
是都是和这个姓田在一起?」
「哪有?我真的是学校有事……」我急忙辩解。
「好了好了……」她再次打断我,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算了,我
也不想知道,你脚上的泡,是你自己磨的,别怪你妈我没提醒过你,你这些事以
后被海涛发现了,闹出什么横事,你记得,都是你今天所作所为的结果,可别怪
人家海涛,这可是你咎由自取。」
我无言以对,老太太说的句句在理,我自己也完全清楚这事被海涛发现会有
什么结果。
海涛的脾气我太了解,他应该不会打我,不过他绝对受不了自己的老婆给他
带绿帽子的这个事实,他一定会和我离婚的。
「你是不是傻啊?你说你现在过的多好,人家海涛哪有一点对不住你?你怎
么这么糊涂啊?」老太太捶胸顿足的数落我。
现在海涛有钱了,其实当初我俩刚开始处对象的时候,我妈还曾经反对过,
说看海涛的样子就像个二流子,家庭条件也不好,想劝我离开他,不过我那时已
经和海涛同居在一起了,老太太看到我铁了心要跟海涛过,后来也就不再阻拦我
俩。
我轻轻的抽泣,低声说:「妈,你可不能告诉海涛呀,他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呢?你俩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家里
亲戚都以你俩为荣,都羡慕死他们了,谁知道你咋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呢?这要
是让外人知道了,我这老脸可往哪搁?」
「你就知道想你自己的脸面挂不住」我听到脸面这两个字突然想起来一些往
事,有些不服气的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结果老太太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被我给激怒了。
她大叫起来:「啥?我只顾自己的脸面?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你
有多难吗?你长良心了吗?你是畜生吗?」
每次我们母女在吵架时她都会义愤填膺的提到这么多年对我养育之恩,而这,
却正是我的心痛之处。
「你一个人带我?这是谁造成的?还不是怪你自己!」我大声叫。
「你这不要脸的臭破鞋!你有啥资格说我?」我妈抓狂起来,声嘶力竭的朝
我大喊。
她用了一个那么恶毒的名词来形容我,我彻底被激怒了,也对着她狂叫:
「我是破鞋!我破鞋也是你教的,你是个老破鞋,所以才有我这小破鞋!」
老太太呆住了,泪流满面的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盯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戳痛了她的心结,她当年可谓是我们那里大有名气的美女,也是饱受流言
蜚语伤害的一个悲惨女人,当初她和我爸爸离婚,就是因为被我爸当场抓到和别
的男人在床上,我听别人说起过,那天,她和那个野男人被我爸打的很惨,两个
人都是全身赤裸着给我爸和几个姑姑一直追打到街上,我妈到现在腿上一道长长
的伤疤还历历在目,这事在我老家闹得满城风雨,他们离婚后,我爸带着我哥去
了南方,我妈也没脸再呆在老家,才带着我搬去哈尔滨投靠亲戚的。
他们离婚时我十岁,还在上小学,她带着我刚到哈尔滨时日子很苦,在南岗
租了一个很小的房子,工作也没了,她只好靠讨好一些男人在哈尔滨站住脚,很
长一段时间,我家里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有男人来,这些人一来,我就会被赶出去,
那时候懵懵懂懂的就是觉得我妈妈和那些男的没做什么好事,我对她的怨恨,其
实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曾经最恨那种出轨的女人,可现在,我居然也变成了和她一样的不要脸的
贱女人。
我抹着脸上的泪水,跑回自己的卧室,重重的把门摔上。
房间里还是一团凌乱的,我的内衣裤被凌乱的扔在地上,床上的被子乱作一
团,空气里甚至还弥散着一股男人精液的独特气味。
没心思整理,一头扎在刚刚和另一个男人肌肤交合的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
大哭了一场。
哭累了,昏沉沉的睡过去,醒来时外面已经天色暗了下来。
已经6 点了。
抓起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谢非的,也有海涛的。
谢非找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先给海涛拨回去,海涛告诉我他今天回不了北
京,他现在在石家庄和人谈生意,晚上要请人家吃饭,就在石家庄找个宾馆住一
宿,明天才回来。
我告诉他我和我妈吵架了,老太太说啥都不在北京了,要回东北去。
海涛以为我们母女还是像以前那样,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过了也就拉倒
了。
我扯谎告诉海涛说这次是因为我爸的事,老太太很生气,已经决定了要回去,
让他安排一下帮老太太买车票的事。
海涛问小梦怎么办,我说小梦明天先找小区旁边的那家私立的幼儿园联系一
下,公办的那家这几天搞不定,先暂时托在私立的那家几天吧。
海涛犹豫了一会同意了,说老太太既然决意要走,也不要强留了,不过做儿
女的,还是尽量表达出咱们的心意出来才对。
放下海涛的电话,我心里很难受,海涛没有对我的话有半点怀疑,而且总是
试图让我和我妈的关系缓和下来,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对他撒了太多的谎,
谎言一旦开始,真的就无法停止下来,需要不断的用新的谎言来维持以前的谎言,
一层套一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现在已经大到我自己都无法承受了,感觉自己
快要崩溃了。
想再给谢非打个电话,拿起电话,却又放下了。
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谢非的电话。
「你在哪?」一接通,我就语气生硬的问。
「在家呀,你今天能过来吗?」他一直叫那个小狗窝为家。
听到谢非的声音,我心里也说不清是一股什么感觉,感觉有安慰,却忍不住
有些怨恨,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混乱的生活都是他造成的。
「过去干嘛?你整天除了想那些事你还能不能想点正事了?」我刚刚犹豫要
不要给他电话,其实就是预感到自己恐怕要找个泄气的倒霉鬼,本想尽量的控制
情绪,不要把怨气倾泻给谢非,不过看来我还是没能控制住。
「啥正事?我在做毕业设计呢,还不算正事?」他还没意识到我的语气和情
绪和以往不同。
「你做个屁毕业设计,都弄多少天了?连个目录还没弄完!」我数落他。
「娜娜,你咋了?是不是不高兴啊?」他才琢磨过来。
「不高兴?有啥不高兴的?你也不关心我,你们都不关心我!以后你们谁也
别管我,我自己找个地方去死了得了!」现在我唯一能找到的出气筒就是他了。
「你俩吵架了?他打你了?我这就过去,你别着急。」其实我告诉过他几次
我和海涛吵架只是拌嘴,海涛从来没打过我,但是谢非总是很担心,可能在他心
中,我的丈夫一定是那种对我非打即骂的坏男人,所以我才会让他有可趁之机的
吧。
「行了,你可别来,他出差了,我跟我妈吵架了。」
「啊?」他愣了一下说:「因为啥啊?」
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看来,我不仅要说谎骗自己的丈夫,现在也要编瞎
话来糊弄谢非了。
「没啥事,我说我过两天要去深圳看我哥和我爸,她就不乐意了,然后就吵
起来了。」我发现我现在说谎的技能越来越熟练了。
「啊?你要去深圳啊?要去多少天啊?」
这个傻瓜,还真信了。
「明天就走,不回来了!」索性拿他寻寻开心也好。
「啊?不是吧。那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
「你到底走多少天啊?」
「都说了,不回来了,就是不回来了的意思,你听不懂中国话?」
「不可能。」
「有啥不可能的?」
「别闹了,娜娜,我错了,你别逗我了」谢非在电话里的语调开始有些带着
一点沮丧。
「谁和你闹了?我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娜娜,那我也去深圳,你去哪我去哪」
「滚,你去深圳干啥?我有没说要带你去」
「我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不用你带」
「我要是去死呢?」
「那我也死」
「真的?」
「真的!」
虽然我知道我不会真的去寻死,不过听到他毫不犹豫的说死也要陪着我,我
心里暖暖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不去深圳,逗你的」
「你……你」他结巴起来,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我的恶作剧,不过很快又有些
不放心的追问我:「你真的不走?」
我笑了,说:「真不走,刚才逗你的。」
「吓死我了,那你今天啥时候过来?」
「唉,今天真的和我妈吵架了,她说明天要回哈尔滨,我今天就不过去了,
你要好好学习哈,不可以出去找小女生。」
谢非也笑了,在他面前,我似乎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几岁,甚至觉得自己还处
在那个可以随意撒娇的年纪,而这些女人的特权,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享
受过了。
放下电话,感觉心里面轻松了好多,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男孩好像有一种
魔力,可以让我不论有多不开心,都能很快平静下来,他似乎像是老天赏赐给我
的一味调剂我心情的良药,和他简单的几句玩笑,我的心情居然变得舒畅起来。
其实我一直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吧,可能也是和我妈超过架之后,我突然
感觉到,压抑在心里的隐秘一旦发泄出来,身上反倒是好像不再有负担,反倒是
轻松起来。
来到客厅里,我妈已经不在客厅里了,可能已经回去自己的房间,小梦一个
人在看电视,看到我出来,小鬼笑嘻嘻的跑过来说:「妈妈,我好饿呀」
我才想起来,家里还没做晚饭,看样子,我妈也气得够呛,就算是我做了饭,
她也不会吃了。
我穿戴整齐,领着小梦走出门,开车找到我家附近的一家新疆烧烤,要了几
串羊肉串,和小梦一起吃了个满嘴流油。
正准备买单,谢非的电话又打来了。
「你在家吗?」电话里谢非气喘吁吁的。
「嗯?没在家,领着我女儿吃串呢。」
「哦,我在你家小区门口呢」
「啊?」我急忙站起身向外张望。
这家烧烤店离我家小区不是很远,远远的能望见小区的大门,不过天色很黑
了,看不到小区门口的情况。
我告诉他烧烤店的位置,没一会,他果然兴匆匆的跑了过来。
「叫非非哥」我拉着小梦跟谢非打招呼。
小梦歪着小脑袋叫了一声,谢非满脸堆着笑,摸了摸小梦的头,坐在桌子对
面,我招呼伙计也给他点了十个大串。
「你跑来干嘛?」我有些奇怪的问。
「不放心你,想看看你」
「不放心?不放心啥?怕我妈弄死我?」我笑着调侃他。
他嘿嘿的笑,有些不好意思。
「你咋来的?这么快。」我问。
「打的。」
「你又有钱了是吧?乱花钱。」我埋怨他,我知道他口袋里没多少钱。
二十、惊恐的小梦
看到坐在面前的谢非,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一想到他听说我和我妈吵架了,
心急火燎的跑过来看我的样子,感觉他真的是对我很关心。
看着他香香的吃着肉串,我突然想过去抱抱他,可是小梦在身边,我不能这
么做。
小梦是个机灵鬼,她虽然才6 岁,但很懂事,谢非一边吃东西,一边逗她玩,
很快,她就和谢非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叽叽喳喳的玩闹起来。
吃饱喝足,谢非要回去,我说我开车送他回去,他推辞说不用,天还早,想
坐大巴回去。
我已经决定了,他怎么说都拧不过我的。
带着小梦,我开车把谢非送到了他住的地方。
看着谢非在车外,我好想跑过去扑进他怀抱。
可是小梦就在我身后的座位上。
谢非也看着我,久久不肯转身上楼去。
「上来坐一会?」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上去?小梦在啊,不上去?好不甘心啊,就在楼下了,上面就是我俩整日纠
缠的小窝。
我终于还是熄了火,带着小梦跟着谢非来到了我们的秘密城堡。
房间里收拾的蛮干净的,这是我对谢非的硬性要求,我告诉他,只要我闻到
一丁点臭袜子味,我就不进屋。
「来,小梦,哥哥给你找动画片看。」谢非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找了
几段卡通片点开全屏播放了出来。
他故意把音量调大,然后冲我挤了挤眼睛,拉着我的手往卧室外面走。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回头嘱咐小梦:「小梦乖,自己先看卡通片,妈妈和非
非哥有点事要谈哦。」
小梦沉浸在卡通片花花绿绿的画面中,用力地点点头。
我瞪了谢非一眼,但那眼神早已充满了浓烈的渴望。
我心里很委屈,但是我不能和他述说。
我也不需要他的安慰,我只需要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能够呆在我的身边。
被他拉着走出来,他回手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猛的把我搂在怀里。
我真的好需要他的拥抱。
哪怕这个拥抱是如此的不堪和充满着背叛。
我不想去考虑什么人伦道德。
我只是个女人。
一个需要男人疼的女人。
闭上眼睛,任由他急切地亲吻我的唇,用力的揽住他的颈,把舌尖递给他的
吮吸。
他凉凉的手从我的衣摆下摸进我的衣服下,没等我反抗,就满满的把我的乳
房握在手中,用力的揉捏。
我们纠缠着,从卧室门口跌跌撞撞的挤进狭小的卫生间里,嘭的一声,他把
卫生间的门关上。
我被推在洗手台前,他在我身后把我的裤子褪到我的膝下,我的情绪也被他
挑拨的逐渐亢奋起来,两手扶着墙,埋下燥热的脸颊却把光溜溜毫无遮瑕的屁股
翘起来,把自己潮湿炙热的阴部毫无羞耻的凑近他的胯间。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扶着我的屁股向他的方向一拉,猛地将一股炙热怼进我
的身体。
「……非,没带套子……」意乱情迷中,我差一点忘记保护自己。
「呼……不带了,射外面……」他喘着粗气,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的身体。
白天刚刚接纳过另一个男人入侵的身体再次灼热起来,大脑似乎浑浊得像一
团浆糊,只知道拼命的岔开两腿,把自己的屁股翘翘的撅在他的身前,奋力的支
撑身体不让自己在他猛烈的撞击下失去平衡。
我极力的抑制自己几乎就要冲破喉咙的呼叫,我听到房间里嘈杂的卡通片声
响中时不时的夹杂着小梦铃铛般清脆的笑声。
小孩子被卡通片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完全想象不到她的母亲此时正在外
边和那个所谓的哥哥在做什么事。
他又猛地撞了几下……
我的脸被一下一下地顶到贴在洗手池前的镜子上。
留下一个模糊的,椭圆的化妆品印记。
我眯着朦胧的眼睛,偷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散乱着,脸色涨红,紧
紧抿着的嘴唇,两手几乎是竭尽全力地支撑着洗手台的两个边框,下身毫无羞耻
的赤裸着,而身后,一个男人同样赤裸着下身,把髋用力的顶在我的身后,正在
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圆滚滚的臀。
我突然意识到今天和以往的不同,他的手中多了一个东西。
那是他的手机,镜头正在对着我光溜溜的屁股拍摄着。
我急忙背过手去想阻止他,却被他抓住我的手腕,腰下更加用力的顶撞进来。
我被下身急速传来的酥麻冲昏了头脑,也顾不得他手中的手机,急切的扭动
腰,低声呼叫道:「快点……快点……要来了。」
「你是不是骚屄?」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拉拽我的手腕,用力的把他的东
西推进我湿热的身体里。
「……是……我是」
「说,你是什么?」
「使劲……快点,我是骚屄」我带着哭腔,急切的小声迎合他。
我已经习惯于在他的冲撞中配合他的淫言秽语,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词语是
我这辈子都不曾想象出能出自于我的口中,而我也渐渐发现,每当这些让人无地
自容的字词出现在我耳边,我的身体就会立刻变得更加敏感和炙热,仿佛被他催
眠般,甚至每每躺在他的身下呻吟时,都会不自觉地开始暗暗渴望听到他的污言
秽语。
这段日子几乎每天都和谢非做爱,不过并不是每次都能被他送上高潮,我不
知道这和他的尺寸有关还是别的什么,不过我到也没觉得没到高潮就有什么缺憾,
我觉得这种偷情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刺激了,高潮也许只是一个令人向
往的结果,可是过程更让我面红心跳。
今天明显感到我可能会有高潮,可能是我今天真的已经被田复建搞得游走在
高潮边缘了,此时被谢非再一搞,似乎身体已经要爆发开来,只觉得下面像喷泉
般涌动着一股一股的热流,那期待中畅快淋漓的快感源源不断的骚弄我的身体并
逐渐的堆积起来,只待我极力的把自己的身体迎合过去给他,让他在剧烈的冲撞
中把我抛向高潮的崩裂中去。
「来了!……来了!……非……非……快点!快点!使劲!来了!来了!」
我几乎大叫起来,奋力的把自己的臀向后迎合,急切的想抓住那似有似无好似虚
幻的精灵般闪现在我身体里的快感。
那高潮涌上来的时候是极为凶猛的,几乎让我喘不上气来,明知道那高潮会
来,可是真的第一次从谢非的撞击中涌上来还真的让我有种猝不及防的突然。
和海涛带给我的高潮明显有些不一样。
海涛的冲击和挤压让我毫不费力、顺理成章地享受高潮从胯间砰然地爆发,
极为流畅地把那股酥麻的瘫软游遍我的身体,那种高潮猛烈、舒畅,并且持久。
而这次高潮,是我在筋疲力竭的状态下,用尽我自己全身的气力自己去触碰
出来的,简单的横向比较的话,比海涛带给我的高潮更加猛烈和刺激。
可是……
在高潮渐渐冷却的喘息中,我却莫名的有一种担忧和焦虑。
到底焦虑着什么,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反应过来。
但我知道这感觉非常糟糕。
果然这担忧和焦虑很快就演变成了惊恐。
就在我的高潮还在余波荡漾的尾声中,我甚至还沉浸在迷幻而又痴迷的酥麻
中。
他在我身后奋力的顶撞出一连串急促的啪啪声中突然哆嗦了几下。
本以为是他在猛烈的撞击中喷射了。
但我旋即发现我错了。
他是竭尽全力地想把自己送进我身体的最深处,可是,却好像被什么事阻碍
了,不得不停止动作。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也从镜子中他的目光方向发现了什么。
卫生间的门突然小小的被拉开了一个小缝隙。
一双乌黑的带着一丝惊慌失措的眼睛,在门外透过缝隙看了进来。
「……妈妈……」
小梦的惊叫声音并不大,但进到我的耳朵里却好似一声炸雷。
我们两个无耻的男女在刚才的亢奋状态下,居然忘记了关好卫生间的门。
我们两个成年人的下身都是赤裸着的,我也顾不得语气和身份,胡乱用手捂
着自己的跨间,急忙朝门外尖叫一声:「干啥你小梦!不是让你乖乖在房间里看
动画片吗!」
无辜又可怜的小梦就那么直勾勾、胆战心惊的看着我。
「妈妈……我想尿尿……」小梦撅着小嘴巴,呆呆的站在门外,两只小手无
助的搓着自己的衣摆,那委屈的小表情,就好像做错了事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谢非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居然就那么呆呆的仍旧把他倔强而又坚挺的阳物
老老实实的陷入在我的身体里,在我朝小梦呵斥的当口,他居然好像还有些不舍
的在我里面翘翘地动了几下。
我羞愤地挺起身,推开他。
他的东西拔离开我的身体时,我居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啵……」的声响。
「傻逼啊你?」我一边胡乱的把推到脚踝上的裤子提起来穿好,一边朝谢非
嚷嚷。
小梦在门外已经开始委屈的抽泣起来,我手忙脚乱地急忙穿好裤子奔出卫生
间,抱起小梦,一边抹着小梦脸上的眼泪疙瘩,一边尽量语气和缓的哄着她。
小孩子的脾气是说来就来,说走,走的也快。
把谢非赶出卫生间,帮小梦小便后抱她回到卧室,怀抱着她,陪她继续看着
我这个成年人觉得无聊透顶的卡通片。
小梦似乎很快就忘记了刚刚在卫生间门口看到的那个惊悚的画面,跟着卡通
片的画面叽叽嘎嘎的笑。
小梦这个年纪的孩子也许根本还没明白她的妈妈刚刚光着身子到底和那个小
非哥在做什么,不过,她似乎还是谢非这个人有所警觉,感觉得出,在小梦小小
的脑袋瓜里,可能已经察觉出刚刚那一幕,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妈妈……」小梦看着卡通片,小心地瞥了一眼正准备凑过来的谢非,
悄声在我耳边说:「……我不喜欢小非哥哥和你做操……」
我正准备喝水,几乎被呛到。
做操?我突然想起来,小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大人在做这种事了。
刚到北京的时候,一次我以为已经把她哄睡着了,就把她留在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悄悄的溜回去我和海涛的卧室里,就在海涛正在奋力地在我身上冲撞时,小
丫头突然闯了进来,大叫「臭爸爸不许欺负妈妈!……」
那天我也是被吓了一跳,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光着身子把小梦抱回了她的房
间,为了安抚小家伙,急中生智的告诉她:刚才爸爸并没有欺负妈妈,那是大人
在表达爱的时候,会做的一种体操。
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把这个词记在了心里。
我的心里猛然间感觉有些抽搐。
谢非满脸坏笑的凑到我的身边来,也不在意我的脸色是否变得有些不悦,挤
到我身边来,居然把手掌从我的身后搂在我的腰上。
我瞪了她一眼,显然,谢非现在已经不在乎我的眼神了。
我暗自扭了扭身体,想把身后面那只有些凉的手掌驱离开自己,不过根本阻
止不了它的继续使坏,趁着我没做什么剧烈的反应,那手居然厚颜无耻的从我后
腰的裤腰中摸了进来,直直的居然一路把一根手指夹进我的屁股沟里。
我怀里抱着小梦,不敢做太大的反应,只好悄悄用肘去顶谢非愈加靠过来的
身体。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把脸凑到我的耳边,嬉皮笑脸着小声道:「……娜娜
……我还没射出来呢……」
我有些恼怒地狠刓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滚犊子!去厕所自己搞!」
谢非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身子却没有任何远离我的意思。
小梦却不乐意了,扭过小脑袋,隔着我朝谢非嚷嚷:「小非哥你不害臊!这
是女生呆的地方,你是男生!你走开!」
谢非笑嘻嘻的模仿着小梦的口吻说:「这是我家,我就不走!」
小梦抿着小嘴唇,皱着眉头,大声嚷嚷:「这才不是你家!这是我妈妈的家!」
在我听来,这只是童言无忌的一句小孩子话而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谢非
突然沉默了下来,我意识到他有些不一样,转头看过去他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他
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小梦呀,这是小非哥的家呀,这哪里是妈妈的家?」我急忙纠正小梦。
她歪着小脑袋,看着已经不再说话的谢非,又看看我,理直气壮的嘟囔:
「那你为什么光屁屁?你不是说只有在家里才能光屁屁吗?」
我语塞,不知道怎么给小丫头解释这个问题。
小梦却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让我更加尴尬的话出来:「哦!我知道了!你刚
才是为了和小非哥做操才脱的光屁屁吧!妈妈不知羞!和爸爸做操也脱光屁屁!
……」
我几乎要伸手去捂住小丫头的嘴巴了。
我的脸恐怕已经涨红到发紫了。
以后很多大人的事,要避讳一下小梦了。这小家伙的心思里已经能容纳太多
事了,不但能记住,而且她已经开始在利用自己的理解能力把各种事情串联在一
起了,照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在她爸爸面前把我的丑事都抖落出来。
谢非的脸色也没有比我的强多少。
他用力的咬着牙,腮帮子一动一动的,似乎有话想要说,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但脸已经涨红起来。
我想我已经猜到他为什么不开心了。
懒得理他,给小梦穿好衣服,我俩已经出来好久了,得赶紧回家了。
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样,临出门,原本看起来好像不打算再理我的谢非抓着我
的胳膊,小声问我:「做操哈?你着急回去,就是要和他去做操哈?」
看着他小肚鸡肠的样子,我真是又气又想笑。
「滚犊子!他出差了……」不过为了安抚他,也就不再刺激他了。
看着他气鼓鼓的脸,我也有些不忍就这么急匆匆的走,不过,一个是不能在
他这里耽搁太久,另外,以后绝对不能再带着小梦来见他了,这小家伙现在是个
大大的定时炸弹,我得想办法让小梦尽快忘记这件事才行。
从谢非的狗窝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
我一个人的话,还好解释,随便说个地方,就说和同事去玩了,带着个小梦,
我还真的需要编个合理的,不会被小梦说穿帮的去向才行。
自从和谢非突破了那一层关系,我不但在肉体上发现自己有更多的秘密没有
被自己发现以外,我还发现,我在说谎骗别人、骗自己的能力上简直可以说是突
飞猛进。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良心又一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谴责了自己一万遍。
道理我都懂,我也自认不是一个沉迷于身体快感的人。
但我怎么就是遏制不住自己背叛自己丈夫的冲动呢?
田复建对我的侵犯,我只能说是被逼迫的,但是,谢非呢?我真的爱上他了
吗?不是呀!我绝对肯定自己,我绝对没有爱上他!绝对没有!我爱的是李海涛!
这个绝对错不了!对海涛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牵挂和惦念,从来没有在谢非身上出
现过。
可是我为什么就是如此下贱的肯在一个我不爱的男人面前脱下裤子?我以前
是那么坚定的认为,性和爱是绝对同步的,没有彻底的爱,就绝对不可能有性的
愉悦。可是现在呢?难道我真的像姜珊说的那样,到了家庭生活的麻木期,必须
要开始一段来自外部的刺激才能让自己感到仍然活着的阶段了吗?
想到姜珊,这娘们有段时间没联系我了哦,而春节后,我整天忙着在家庭和
谢非之间周旋,也没得闲想起给她打电话,今天既然想到了她,闲着也是闲着,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拨通了她的号码(郑重声明:开车打电话是很危险的举动,
请勿模仿女主的违章行为!)。
「……妈的你还记得我的号码啊?」电话没响几声,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在
那边嚷嚷起来。
我笑着说:「这不是打给你了嘛!叫唤啥!」
「……娜娜……我想你了……你啥时候回来呀?」没等我跟她诉苦,这婆姨
居然开始跟我呜咽起来。
「……死三八,想我也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娜娜……这关我恐怕真的过不去了,周佳文这次真的铁了心要和我离婚…
…娜娜……你说我该咋办啊?……」
她看来这段时间也是被自己的家事纠缠着。
本来我是想找她帮我做一做心理疏导的,结果呢,反倒是我给她做了半个多
小时的知心姐姐。
我是打着电话扛着已经睡着的小梦回的家。
我妈一定没睡,但是她根本没出来。
我知道她今天是伤透了心了,应该在一段时间里不会再理我了。
我的卧室是空的,海涛依旧在外面忙碌没回来。
他每天太忙了,我知道他都一直是在忙公司的事。
但是我就是怨恨。
如果他能多些时间陪我,我何至于去寻求谢非这种黄毛小子的慰藉?
如果,他今天能在家,我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家里,那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家
里,被田复建那个畜生侮辱欺凌?
刚刚在路上的负罪感,一看到空空的大床,立刻烟飞云散了。
把小梦安顿在大床上睡好,我在卫生间里一边洗漱,一边给谢非发了个短信:
【睡了吗?】他是过了一会儿才回的我:【睡了,干嘛?】我噗嗤乐出了声来。
我:【睡了还能回话?你梦游啊?】非:【你管我?你快去做操吧!一会人
家该着急了。】我立刻发了个生气的表情给他。
非:【干嘛?咋这么闲?不用陪他呀?】我:【滚!滚!滚!你那么关心别
人是吧?那我现在就脱光了去陪他了,你等着哈!】果然,这招立刻见效了,他
立刻回信息过来:【我错了】我:【你哪里错了?】非:【我哪里都错了】我:
【你何止错了,应该拉你去砍头!】非:【啊?那么严重?】我:【废话!你那
时候为啥不把门锁好?让我女儿看到了!你说你该不该死!】非:【唉!我也是
大意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我:【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哼!】非:【啊?
娜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笑了笑,有些苦涩,问他:【
刚才,也吓了你一跳吧?你没事吧?】非:【啥?没事呀】我:【哦】非:【哦
啥?……你不会是担心我被吓阳痿了吧?你刚走我就自己撸出来了,放心吧,绝
对不萎,嘿嘿,明天你要过来补偿我哦!】我:【臭美吧你!没事就好。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来:【他……没在家?】我:【嗯】非:【好想搂着
你睡】我:【傻啊你,不是刚从你家出来吗?】非:【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再也
不用急着回家,踏踏实实的在我的被窝里睡。】我的鼻子有些酸,一时间不知道
怎么回他。】犹豫了一下,决定终止这种话题我:【我累了,得哄小梦睡觉了。
】非:【哦,早点睡吧,想你,吻你。】我:【吻你】蜷缩在舒服的被窝里,看
着睡的香甜的小梦,迷迷糊糊地突然胡思乱想起来。
要是……这个时候在我身边酣睡的人是他……也挺好。
这个他,却在我的脑海里显得十分的模糊。
那人的脸颊轮廓好像谢非,可是身材却比谢非肥了很多,背影看过去,吓了
我一跳,像极了姓田的那个畜生,可是他说话的声音,却又几乎和海涛一模一样
……我很困惑。
半夜惊醒了一次,浑身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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