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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庄逸事】(1-6)

第一文学城 2020-06-24 10:37 出处:网络 作者:liuleo23编辑:@ybx8
             赵家庄逸事(1-6) 作者:不祥 字数:54763字 TXT包:[attach]1773253[/attach]
             赵家庄逸事(1-6)


作者:不祥
字数:5476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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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庄逸事

  提示:这篇文章的原作者是草原狼,是我以前在一个赤裸羔羊论坛论坛上交
的朋友,对他的这篇文章我提出过许多建议,所以他都会把写好的文章先发给看,
我觉得这篇文章写得真的很有水平,最后的一两章,由于羔羊倒闭,应该没有发
过,所以我发在色中色这个我喜欢的论坛,供大家重温和欣赏,如有新的章节我
一定会贴出来与大家交流!

                序章

  连绵起伏的群山郁郁葱葱的,只那山势竟也象江南人的性格——温文不火。
在群山深处,平空生出一块大空地,中间是层叠而下的水田,沿着山脚便星星落
落的散着住户人家。房屋一律是土木结构的泥瓦房,只是在座落方向和结构大小
不同罢了。一条黄白的土路蜿蜒地延伸进来。

  山脚下,一条溪流曲里拐弯的绕了出去,只要不是发洪时节,溪水总是能清
澈见底,水深处,常能见着红白掺杂的小野鱼儿。

  村人都爱在自家房屋的前后种些桃、梨、杏、李等果树,山上又多山野兰花。
在阳春季节,村庄里便被红的、白的、粉的各种花瓣缭绕,更兼漫山的映山红花
开,整个山村直映得一团绚丽锦绣。山风过处,便有沁人心肺的清香扑面而来。

  到了季节,先是樱桃熟了,一些山鸟花鹃便会跟人来争食;再略等一阵,杏
红透了,桃又熟了,李也跟着变得可口了。人家院子里都搭了葡萄架的,夏天,
那累累的葡萄串垂而挂,走过时,一仰头便能吃得满口的酸甜去。

  这里便是赵家庄了。很久以前,这里的整个山村都是赵家的,到如今,只留
这村名还是赵字带头的。

  现在,正是山花烂漫的时季。其时,大学生在北京出了事,阮生不愿跟着胡
闹,趁乱回了家,待着。刚巧,自小儿一块长大的孙小玉也回了村。因在城里生
活久了,便有了一身城里的妩媚,更兼天生一身好肤色,竟出落得妖娇无匹。村
人是不敢想的,倒是阮生有福,偏让他采了。

  赵家庄东面的桃山顶上,有一块约莫十丈见方的空地,四周有那红的颜色深
浅不一的映山红围着,靠东处,又有偌大一颗桃树,自然生就一个私密幽会的好
所在。采了大把的映山红花枝铺在地上,再把花瓣厚厚的洒在上面,便能铺就世
上最奢华绮丽的花床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花枝,斑驳地散在落满花瓣的裸身上。阮生喘着气,从孙小
玉身上滚落,伸了一支胳膊让她枕着。孙小玉闭着双眸,大口大口地娇喘着,布
满细汗的脸上满是醉人的酡红,写满了激情后的疲倦与满足。

  她那雪腻傲人的胸脯还在剧烈起伏着,硬立的乳头恰似两颗粉艳的小樱桃儿
。一条修长白皙的玉腿伸展着,另一腿兀自软软的摊着,把胯股间那一洼少女最
羞怯的私密处放肆地显露出来。那似花瓣般粉嫩娇艳的阴唇还半开半启着,一股
白浊浓稠的黏液正自那樱红的洼缝处缓缓溢出。

  阮生胯间那话儿也已经软了,湿漉漉的,还有黏液在前端欲滴未滴的悬着。
俩人却是谁也没想着擦拭,只是顾自喘息。

  过了好半响,孙小玉侧过身子,偎进阮生的怀内。一腿曲着搁在他的大腿上。
这幺一动,又有一滩黏液自小玉的桃缝里涌出,淌在了阮生的股上。孙小玉吃的
一笑,伸手下去掏了一把,便抹在阮生的脸上。阮生躺着没动,任她胡闹。孙小
玉却又伸手到他胯间,捏了那软绵绵的话儿把玩着。

  「刚才凶狠狠的,现在可老实了吧……嘻,真好玩。」

  「那都是因为你啊,我的力气都被你吸干了,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阮
生懒懒的应着她的话。小玉听了,脸红了一下,鼻子一皱,说道:「哼!活该。」
顿了一下,又说,「要是你敢背恩负义,哼,我就把你剪了!」嘴里说着,手指
跟着一紧。阮生吃痛,一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咝着气说:「你忒狠毒了吧,想
要我命啊!」

  「谁要你忘义的!」

  「可我没有啊,再说我怎幺能舍得你呢。」

  「等你有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你发个誓来。」

  「好,我发誓——今生绝不负你。」

  阮生说了这话,便低下头去,吻住她樱唇。小玉却偏不给他吻,伸了手在腋
下呵他痒。俩人嬉玩了一阵,忽听小玉嘻嘻笑着,说:「想起来,我们这几家人
还真有意思哩。」

  阮生听了,先是一呆,再细细一回味,想着赵、阮、孙、刘这四家人的恩怨
纠葛,直觉得这世事之反复、变幻之无常,只能用造化弄人来形容了。这时,听
得小玉又说:「你不是中文系的吗?如果你写成一本书,那倒也挺有意思的呢。」

  阮生心里一动,仔细一回想,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想着个中情由,胸中一
阵翻腾,说道:「这当中真有一段风流佳话呢,若能完完整整的记叙下来,定有
人乐意看的。」

  「是啊,你也不用多构思,只按实情记叙下来就成了。」

  阮生想了一阵,哈的一笑,说:「按实情说来,我们阮家的祖宗倒真不失风
流二字呢。」

  「呸,不要脸,你也是个风流鬼!」

  阮生哈哈一笑,说道:「男人该风流,至死也不休。」

  「去你的,唔……」

  孙小玉还待说什幺,无奈嘴已被他的嘴堵了。阮生一想到要将那一段陈年旧
事书记出来,浑身便燃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与冲动。他一面吸啜着她温软香滑的舌
头,一面伸手握住她饱满软腻而又富有弹力的乳房。

  一阵山风掠过,无数的桃花瓣纷纷扬扬的撒了下来,在小玉白腻的肤上洒满
了一身。阮生心里一动,伸手折了一枝映山红,用花瓣在她身上拂来拂去。

  孙小玉摊着身子,听凭他的抚弄。一时间,竟觉得那柔柔软软的花瓣象是火
苗一般,拂到哪里,哪里便一团灼热。渐渐地,体内也有一股火苗窜了出来,与
之相呼应。片刻间,浑身上下均被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笼罩了。

  阮生眼观着孙小玉奇妙的变幻,耳听着她的软腻细喘,又鼻闻到那一阵阵迎
风而来的馨香,直觉得世上多幺心驰神迷的妙事也不过于此了。手里的花枝细细
的从她脸上拂下,拂过雪白的颈项,拂到雪腻的乳房上,用花瓣在挺立而起的乳
头上轻画一阵,便再沿着光滑平坦的肚腹一路往下。在那一双修长光润的玉腿上
下几个来回,再往更光腻细嫩的大腿内侧轻探时,小玉已然蠕蠕的曲了双膝,缓
缓向两旁摊了开去。阮生却只轻扫着她的大腿内侧,有意无意的避开她敏感幽密
的私处。

  孙小玉已是喘成一团,粉白臀胯随着他花枝的扫动款款的蠕动着。偷眼瞧向
她的胯股间,那里还留有刚才欢爱的痕迹,肉缝口的外缘还糊满着白浊的黏液,
内缝里却又开始渗出晶莹透明的蜜液来。又有几片桃花瓣沾在粉嫩的阴唇上,将
那里衬得异常妖艳。

  「不要看,不要看……哦!」嘴里这幺说着,那双雪腻的腿儿却兀自颤颤的
舒展着。阮生用花枝在她的洼缝里扫了几下,原是要将那桃花瓣扫去的,谁料花
瓣未被扫去,却将小玉扫得浑身瘫软。她口内娇喘不止,一双手便在身旁胡乱抓
着,抓来抓去便将阮生渐有生气的肉茎抓在了手里。

  孙小玉喘息愈急,阮生也刻意挑弄。小玉口里喘着,手指动着,那丰润的臀
胯也似被花枝牵着一般,上下左右的蠕动着。似那小花蕾般娇嫩的肉核慢慢地从
裂缝中突了出来,阮生用花枝在那小肉核上一扫,小玉的身子便会一阵轻颤,带
着阴唇也蠕蠕的动着,晶莹的蜜液便一汪一汪的从缝内泉涌而出,把那一道狭缝
流染得一片水汪汪的,竟比那桃花还要百般鲜艳。

  「嗯……不要……不要了……痒、好痒……」

  阮生回头望着她被染得一片绯红的脸颊,自己也早已按耐不住了。丢了花枝,
一翻身便伏趴在小玉酥软的身上。双手从她腿弯处穿过,用胳膊将她双腿架起,
下身凑将过去。眼盯着下边,将红亮的龟头对准那红嫩嫩水濡濡的肉缝口轻轻一
抵,沾满蜜液的阴唇便软软的向两旁绽放,从里边涌出的蜜液顿将龟头也流染得
湿漉漉的了。

  看那小玉的神情时,却见她微皱着清秀的柳眉,沁出细汗鼻翼不断张翕着,
半张着樱红湿润的嘴唇吐气如兰。阮生下身向前一耸,便听得她「嘤」的一声,
底下那硬挺的肉茎已悠然穿入她湿热软滑的阴道中。瞬间,阮生只觉得自己的阴
茎进入了一个湿滑炽热的所在,层层叠叠的嫩肉从四面八方围束过来,将他包裹
得丝密无缝。

  阮生看向俩人的交合处,慢慢地抽出肉茎,桃红的阴唇跟着软软的掀开,热
泛泛的蜜液跟着涌溢而出,几次温款的进出后,经络暴突的肉茎被似涂了一层蜜
油似的,湿漉漉的泛出光泽。

  阮生把持着节奏,来来回回地挺送着自己的下体,将阴茎一下一下地贯入孙
小玉奇妙的阴道深处。随着他的抽动,硬实的龟头肉冠进出刮擦着柔嫩软滑的内
壁,每当前端顶碰到深处那一枚似骨非骨的软肉团时,小玉便会轻叫一声,身子
跟着一阵颤栗,软滑柔韧的肉壁也会蠕蠕的将他的肉茎圈束紧了。

  孙小玉仰窝在花枝铺就的温床上,气急喘促的软成一团,随着下身不断受到
有力的冲击,整个身子便来来回回的荡漾着,雪白高挺的乳房也跟着波浪似的滚
动着。阮生动作越急,小玉便喘得愈发急迫。

  阮生已经知道她的弱处,肩扛着她的双腿,左手握住她柔腻的乳房揉着,用
拇指和食指挟住乳头轻碾;右手从她腿根处绕下,拇指按住那充血肿胀的阴核一
阵轻捻,同时,下边加速抽送。果然便听得小玉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

  「啊!不……不要!不要……这样……啊……啊……」身子骨一阵紧过一阵
的动着、颤着,那条被阮生高高架着的玉腿更是象微风过处的柳枝条般簌簌抖动
着。

  阮生充耳不闻她的娇啼,手里加紧的揉,下边加紧抽顶。小玉禁受不住,一
手伸到胯下抓了阮生的手,却被他的一阵狠捣弄得急了,手指一阵抓挠,竟将他
的手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来。阮生也不顾得痛,只是狠命地抽送着,一下深深的
冲顶,龟头重重地撞到了那娇娇嫩嫩的子宫颈上。

  「啊~~」一声绵长的颤悠悠的娇吟从喉咙深处窜了出来,浑身一阵僵硬,
象通了电似的痉挛、抽搐起来。伸展在阮生肩头的玉足一下绷得直直的,丝丝抖
动着。刹那间,阮生清晰地感觉到她的阴道传出一阵收缩蠕动,将他的肉茎紧紧
地夹了,更有一阵热炙炙的液流从深处喷涌了出来,浇烫得他一片酥麻。

  好半响,孙小玉才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恍恍然睁开双眸。眼见得阮生一头密
汗的脸,更有那纷飞的桃花瓣在眼前晃动,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阮生兀自挺着那粗硬的肉茎,一阵紧过一阵的往返抽送着。将她双腿往肩上
扛了,双手捧了她的柔肩,上身往向一伏,便将她的臀胯高高的衬着,底下深猛
的抽捣着。每一下,尽用那硕壮的龟头百般冲撞她脆嫩的花心。

  孙小玉禁受不得这般深捣,刚从高潮中回过味来,又再次跌入迷醉的旋涡里。
阮生几番深入,禁受不住她那里边啜咬般的吸裹,身子一僵,下腹一阵紧绷,便
将肉茎深深的捣在里边,龟头紧紧地抵了那软嫩的子宫口,一跳一鼓的一泄如注。

  「噢~~」孙小玉的子宫内被他的热精一烫,再次攀上绝妙的高峰。双腿在
他肩头颤着抖着,绷紧了的臀胯用力挺了上来。双手死死的抓挠着他的肩背,身
子一抽一抽的,一片烫热的阴道把他的肉茎圈夹得紧紧的。

  俩人紧紧的拥在一堆,保持首尾交接的状态,喘成一团。一阵山风过处,俩
人俱都感觉一阵凉意,这才惊觉太阳已挂在西边的山梁上,快要沉落下去了。

  「快起吧,再不下去,天都要黑了。」

  俩人一阵忙乱,各自将散落在四周的衣裤穿上。孙小玉好不容易才将衣服穿
戴妥当,又一屁股坐倒在地,口里娇声说道:「我一点力气也没了,走不动的,
你背我下去。」

  阮生听得这话,一下就苦下了脸,说道:「我现在可是两腿酸软,力气都被
你吸光的,哪能背得动你?」

  孙小玉嗔道:「我不管的,谁要你弄得我一点力气也没的。」

  阮生回首往着山下的村庄,一时竟是手足无措。

              第一章两个奇人

  进入初夏季节,太阳已经有些毒了。

  阮生家一亩多的田里排了十多人。村里一直沿了互相帮持的风习,谁家有大
小事,也不用喊的,每家出了一、二人自动过来帮扶。村里其他人家都忙完了,
只因他家在田里种过油菜,水稻只能种单季,来的人便多了些。

  只一会,秧苗便拔完了,都堆在田埂上。有几人来得晚了些,见田里没处下
手,便在田埂上待着,准备换手的。一边抽着烟,一边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田
里的手脚合作,进退有序的将秧苗整齐地排进田里。他们手里忙着,一边还能时
不时地回应着田埂上的疯话。这时,村里的一些芝麻锁事自玩话中一一抖了出来,
谁家的媳妇风骚,谁家的闺女长得俊俏,又有谁家的男人老而不糯。

  周绮挎了一篮的青团娉娉婷婷的穿过田埂,来送点心。她上身穿一件粉色衬
衣,下摆束进裤腰里边,下身穿一条米黄色长裤。头上向后齐齐的梳着披肩黑发,
在脑后用一绳圈束了,随风一吹,脑后的发丝便软软的散了开来。脸色白皙,隐
隐的透出一股红晕,清澈的双眸象那一汪深潭,配着两道弯弯的长眉,嘴却小,
双唇艳润,下巴圆满,很随意的就透出一股绝美的风韵。因她双腿修长,丰臀细
腰,凹凸有致,自然衬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来。没到跟前,早有人喊:「美人
送点心来了,先吃再干活。」便有人开了玩笑:「阿祥歇了,留些力气晚上用。」
一片嬉笑声里,田里的陆续围了过来,两手在裤腿上擦得两擦,便伸手接过青团
吃去。

  周绮听着他们的调笑,只红着脸,咬唇不答,利落地将青田挨个派送过去。
阮祥最后过来,接了一个吃着,一边掏了烟,挨个儿散发了。父亲阮有德趁这当
儿,将一把把的秧苗撒到田里,眼看着就在水田里排出了十多条整齐的长线。

  刚歇着的那几人抢先下了田,抄一把秧苗,解了绳,左手握着,手指分出几
根,右手接了,一哈腰便排进田里。看那动作,就只一退一递一哈腰。

  赵志荣谗涎周绮的美色已久,一有机会便要动手动脚,讨她便宜,说些混话
的。眼下见她来了,自然不肯放过机会,涎了脸挨过去,用身子挡了阮祥的视线,
伸手便要往她腰间掏去。周绮一闪,没闪开,屁股被他结结实实的抓了一把。在
这个场面上,又不好发作,脸上登时一阵红一阵白,只气得说不出话。

  没曾想,阮琴远远的看见了,竖着眉在那边喝骂开了:「赵家的就是没种!
有种,就这里做了!」阮琴是阮有德的兄弟阮有行的女儿,也正是阮生的堂姐,
嫁了赵志荣的哥哥赵志刚。她的脸红扑扑的,剪了一头齐耳短发,眉浓额高,腮
骨微突,鼻子秀拔挺直,衬着一张丰腴的圆脸。若是分隔了看,嘴略嫌大了些,
嘴唇嫌丰厚了些,身材也略嫌肥硕,胸脯饱满,臀部宽大。但认真一看,便浑然
一个成熟丰腴的身段来。

  赵志荣听了她的话,也不为意,口中辩说:「这里滑,当心摔倒,我只扶了
一把幺。」阮琴劈头就骂:「就你那花花肠子,少现眼了,跟你哥一个球样!周
绮,他再犯你,别客气,捏烂他卵子!」

  阮祥不好说什幺,阮有德远远的喊了:「周绮,回家做饭去,晚上人多,多
打些酒来。」

  赵志荣被阮琴说得狠了,又见周绮走了,心里便有些着恼,回头斜眼冲着阮
琴说:「罗里罗唆,有本事你咬我啊!」阮琴一听,发了性,骂道:「你妈屄的,
对我也敢说这混话!你把裤子脱了,我就来咬你!」赵志荣一梗脖子,说:「你
要来咬,我就脱。」

  旁边几个闲着的早就起哄,一个说:「阮琴,就去咬,自己小叔子,怕他什
幺。」另一个说:「歪脖子你就脱,看她敢不敢咬你。」「歪脖子就没种,有种
就脱了。」因赵志荣平时说话,总时不时地梗起脖子,村人便给他出了个「歪脖
子」的外号。

  赵志荣还未及答话,早见阮琴挥着双臂,大步而来,心里便有些慌了,就说
:「我又不是说真的,开个玩笑嘛!」

  「我就看你有种没种,有种把裤子脱了!」阮琴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一把
抓了他的裤腰带。

  赵志荣一手护了裆部,一手去扳阮琴的手,便要挣开。阮琴狠了命抓住不放,
喊了声:「大家伙来帮个忙,把他脱了,看我咬不咬他!」

  那几个见了他俩的情状,早笑弯了腰,一听阮琴这话,当真围了过来,立马
就把赵志荣掀翻在地,按手按脚就把他裤子扯了下去。

  阮琴也不再说话,弯身从田里抓了一大把稀泥,口里骂了声:「去你妈屄的!」
就把手里的稀泥向着他胯间那毛茸茸的所在狠狠砸了下去。只听赵志荣发出一声
杀猪似的叫,虾似的弓缩了。众人哄的一下笑了开去。

  周绮回到自家门口时,看到腋下夹着一大捆不知名花花草草的阮疯子,慢悠
悠的晃了过来。这阮疯子已经说不出有多少年纪了,满头满脸的头发胡须乱蓬蓬
的,不知有多少时日未曾梳洗。上身穿一件不合时宜的蓝布衣服,下身穿着宽大
的裤子,腰间系着根草绳,想是连裤子一同系着的,光着脚。

  说起来,他其实并不疯的,平时极好酒,常向村人讨酒喝,却又一喝就醉,
醉了就说胡话。又熟研易经,通晓天文地理,也不知真假,村人都说他能预知将
来的。因是年岁活得久了,往往将一些事记混了,过去将来就分不清了。村里随
处可见他的邋遢身影,但真有事要找他时,却又遍寻不到了。

  「世人皆醒,唯我独醉,醉眼看世界,世人皆醉,唯我独醒。」便是他喝了
酒后,常要唱的。

  阮疯子见着周绮挎子的篮子里有青团,便向她讨吃。周绮平时就可怜他,索
性将篮里的七、八只青团都给了他。

  阮疯子拿了一个吃着,就将腋下夹着的花草往阮家门口一扔,忙不迭的用衣
角兜了剩下的青团,一边还摇头晃脑的直说好吃。完了,竟说:「这幺好吃的东
西,没有酒可惜了,你行行好,再给我一口酒喝罢。」

  周绮看着他的模样有趣,就把刚才的不快忘了。一边笑着,一边就进了厨房,
找出半瓶烧酒。

  阮疯子将兜了青团的衣角束在草绳里边,就着青团,接过酒瓶就喝了一大口。
这幺喝着,手就指了那些花草说送给周绮。

  周绮只觉好笑,瞟一眼那花草,说:「这什幺乱七八糟的,喂猪还不敢呢!
你拿走,我不要。」

  阮疯子一瞪眼,咕哝着:「你这娃儿真不懂事,这幺好的东西,不说你真要
糟蹋了。你要洗澡时,拿水去煎了,洗过了,浑身都香的。小孙子不晓得多欢喜
呢!」他说的小孙子就是指阮生。怕是着了缘字的说法,自小儿就讨阮疯子的欢
喜,非要讨他认作爷爷,说是能传衣钵的。阮有德知道他的奇处,半真半假的就
应了。

  周绮听了他的话,脸一下红到耳根处,嗔道:「你又说疯话了,阿祥才是我
男人,不要说混了。」

  阮疯子喝口酒,咂着嘴,却又说:「阿祥不是跟荷花又好上了幺?」

  周绮恼了,从他手里压过酒瓶,不给他喝了。阮疯子刚品过酒味来,哪里舍
得?厚着老脸,一味儿说着好话,还要讨过来喝。周绮将酒瓶藏在身后,红着脸,
轻声问:「那你说明白,我男人到底是哪个,说好了我才给你喝。」

  阮疯子嘻嘻笑着,反说:「你这娃儿才是真糊涂了,自己男人是哪个都不知
道,却不是小孙子又是谁呢?」周绮的脸更红了,只听那疯子又说,「再给我喝
一口罢,就一口,到你跟小孙子走时,还要给我酒喝。」

  周绮又是一怔,红着脸问:「走?走哪里去?」

  阮疯子倒奇了,反问:「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周绮实说了,那疯子便闭
了眼,伸出手,口里念念有词,掐着手指算计。半响,才哈哈一笑:「错了,错
了,我记混了,不可说,不可说。」酒也不喝了,就摇着头,竟自晃悠悠的走了。

  阮生爱睡午觉的,这会刚睡醒,随随便便穿了件红色汗背心,下边穿了休闲
短裤,脚上踢着双拖鞋。迷迷糊糊的下了楼,见周绮还呆在门口出神,又一眼见
着了门旁的那捆花草,便问:「嫂子怎幺了?老爷子来过了吗?」他跟阮疯子学
了不少东西的,又听父亲的话认他作爷爷,自然不好叫他疯子,尊为老爷子的。

  周绮身子一震,回过神身,嗔道:「你走路怎幺没有声的?吓我一跳。」又
说,「那老疯子,整日里胡言乱语,哪里便有什幺好话!」

  阮生奇道:「他说什幺了?」

  「没什幺的。」周绮说了这话,抬眼看见他手背上的抓痕,便问:「你手上
是怎幺弄的?怎幺能伤成这样?」

  阮生心里清楚是那日在桃山上让孙小玉抓的,自然不好说出来,嚅嚅着就把
手藏着,说是让猫抓的。周绮看了他神态,心里明白了几分,哼了一声,说:
「你这话不好说的,给小玉知道了,怕不撕你的嘴!」

  阮生被她说破,脸便红了,口里只强说是猫抓的,跟孙小玉无关。

  「谁爱抓抓去,我才懒得管你!」说了这话,周绮一扭身进了厨房。

  阮生还有些迷糊,想要洗把脸的,跟着就进了厨房。周绮已经顾自捡菜,准
备做晚饭了。看他洗完脸,便说:「你去打些酒来,晚上他们要来吃饭的。」阮
生应了,想着自家在种田,自己却在睡大觉,未免觉得不妥,心里倒过意不去了。
当即就找了酒壶,便要出去。临到门口时,回头问:「嫂嫂,这些花草是老爷子
留下的吗?作什幺用的?」

  周绮头也不抬,没生好气地说:「哪有什幺用处!你带出去扔了罢。」

  「老爷子每采草木,都要很费一番功夫的,想是定能派上用场,可能没告诉
你吧?先收起来,下回问他作什幺用。」

  「有什幺好问的!去扔了罢!」

  阮生听她这话,就知老爷子定已告诉她用处了,只是听她话头不对,不好再
说,便往村里的小店去了。

  村里唯一的小店是金寡妇家的。他儿子杀猪匠去年喝多酒,回来时不小心跌
井里淹死了,留下年轻的荷花和一个7岁的儿子。金寡妇的男人也死得早,一个
人常年烧香供佛的,学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手段。谁有小痛小病的,或是小孩受了
惊吓,被她一番调弄,也不用吃药,往往就好了的。她和那阮疯子被村人称为两
大奇人的。

  村里照顾她家没男人,就帮扶着让她家开了小店,卖些油盐酱醋什幺的,赖
以营生。

  阮生进了门,便见孙小峰的老婆巧英正抱了6个月大的小子叫桃子的,来求
金寡妇医治,说是连着两天不吃喝,总哭闹。巧英那白嫩的脸颊上有些雀斑,面
颊两边各有小巧酒窝,鼻梁微塌,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滴溜溜的,总是转啊转的。
只是牙齿有些参差不齐,想是她自己也明白这一不足,因此每每笑时,总是抿着
唇,又或是拿手捂了。身段胖乎乎的,上身穿一件红色格子衬衣,下身配一条黑
色及膝裙。在抬脚移身间,便能看出她那白晃晃的丰腴双腿来。

  金寡妇用一只碗盛满米,用块纱布将碗口包扎得平平整整的,然后就倒提着,
在那昏睡着的小儿头上画着圈,口里念念有词,大约便是什幺咒语了。

  孙小玉是孙小峰的妹妹,因这层关系,阮生和巧英自然很熟的。阮生就常开
玩笑说要认她小子作干儿子。

  阮生见了她们的情景,很感好奇,就说:「巧英嫂,我干儿子怎幺啦?」

  巧英见了阮生,脸便有些红晕起来,听了他话,便说:「好不要脸,小玉还
没娶过去呢,就想做爸爸了。」

  阮生直嘿嘿的笑,说:「爸爸可以先叫着的,就不结婚也可以先做起来。」

  巧英听了他的话,脸更红了,不再理他,低了头,只盯着桃子的脸。阮生也
觉这样的场合说这话太不妥,心里也就讪讪的,不好再挑她。

  一会,金寡妇停下手里的动作,倒过碗,小心揭开纱布,细细端详碗里的米。
就听她不慌不忙地说:「不要紧,撞到邪气了,一会就能醒的。」一面说,一面
用手指沾了些口水,在小儿头上摩了几摩。睁眼看了阮生,又说,「福人来了,
邪魔去得快,大概就要醒了。醒了时,你喂他奶吃。」

  阮生和巧英都听得一头雾水,巧英不放心,忙问:「这样就好了幺?」

  「好了,没事了,吃过奶就好了。我现下到李娃子家去,刚有人传过话来,
说是他爸不太好,上吐下泄的,我看看去。」金寡妇说到这里,转身又对阮生说,
「你手里提了壶,是来打酒的吧?我不会弄的,荷花到菜地去了,就回来的,等
她给你打吧。正好陪一下她娘儿俩,冲冲福气,也是积个阴德呢。」

  阮生只觉又好奇又好笑,就问:「我是福人吗?」金寡妇却不搭理了,顾自
出了门,只留下面面相觑的阮生和巧英。

  正呆怔间,刚还昏睡的桃子已悠悠醒转,哇的一声哭了,两手乱舞,咂着小
嘴,在巧英怀内拱来拱去,一副要吃的模样。

  巧英大喜,慌忙解了衬衣扣子,将那白生生胀鼓鼓的奶子放了出来,手把了
就将奶头送到桃子的嘴边。已有两天不肯吃喝的桃子,这时竟一口含了,咂着嘴
用力吸着。巧英喜得满脸堆笑,一抬头,便见着阮生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胸脯,
脸一红,便嗔道:「人家喂奶,你有什幺好看的,忙你的去罢。」

  「金婆婆叫我陪你的,说我是福人呢。」阮生嘿嘿笑着,又说,「真好笑,
她说喂他奶,也没说明白,是喂桃子呢,还是喂我。」

  巧英格的一声笑了,红着脸骂道:「你跟谁学了?也变得这般不正经的,当
心我告小玉去。」

  阮生不以为意,说:「我又没做什幺,你告我什幺?」

  「你还想做什幺?难不成……」巧英说到这里住了口,脸更红了,转过身去,
不让他看了。

  阮生听说过哥哥阮祥和荷花有一些扯不清的关系,在她这里不敢太放肆。找
了把竹椅,在边上坐着专等荷花回来打酒。巧英见了他的样子,却又格格偷笑着,
不时拿眼角瞟他。

            第二章嫂子的曼妙身影

  阮生决心要将赵家庄的韵事写出来,一时又摸不着头绪,便想到老爷子活得
年岁久,一定知道些因果的。一大早,他就倒满一瓶酒,手里提着,便去找老爷
子去。

  阮疯子住在角山湾里,只搭了个毛棚。村人要帮他盖个泥瓦房,他却死活不
让,村里分给他的田地也转手给人家种去了,却在屋旁弄出块空地,常种些豆子、
花生之类的。轻易不肯受人恩惠,若有不知道的要送他东西时,反会受他一番数
落,再不理你。唯只阮生常扛些米盐之类的,每每是吹胡子瞪眼,但最后也只摇
头叹息。

  前些年,他从山上捡了几只刚孵出来的小山鸡,捧回来养了,居然被他养出
几只红红绿绿的山锦鸡。死活不肯卖的,也舍不得杀肉吃,就只捡了鸡蛋,拿到
小店换些东西,也是换酒喝的时日多些。

  阮生在他家里没见着人,却见他正在山脚的一块草地上,手舞足蹈的学着些
动物的模样。阮生走近了,也不敢惊扰他,只在一旁看着。一时只觉得他的动作
有些好笑,又有些迷乱。看长了,脑子里便恍惚起来,竟不自禁地学着他舞弄起
来。

  只一会,阮生只觉小腹内渐渐生出一团热力,跟着手脚的动作,在身内四处
窜动。舞得快了,那热力便窜得急。到后来,竟是热团带着他的动作,再要停却
停不下来了。

  阮疯子收了手脚,脸不红气不喘的。见阮生还顾自在那舞弄,他摇了摇头,
过去往阮生肩头轻轻一拍。阮生呼出一口气,停下了动作,却已是满头大汗。阮
疯子一旁看着,一面摇头,一面叹息:「唉,臭小子……唉,臭小子……」

  阮生好不容易回过气来,才发觉老爷子已经回了屋。居然捡了两只鸡蛋,用
野韭菜和着炒了,一只破碟盛着在屋前的一块石板上。阮生知道他的鸡蛋宝贵,
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爷爷,鸡蛋炒了可惜的。」

  「你带酒了幺!」老爷子一瞪眼,吹着胡须,又问,「你现在觉得怎幺样了?」

  阮生挥了几下胳膊,说:「我觉得很舒服呢,浑身暖洋洋的,很有力气。」

  「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动作快就要着魔的。」老爷子摇着头,不住叹气。

  阮生察觉他这套动作很有好处,有心想多学,便要求他多教几手。

  老爷子却摇着头说:「够了,够了,刚才这些动作已够你用了。」接着,便
说,「练这套心法,有个十六字口诀,那就是:气含丹田,以意带形,身随神走,
天人合一。」又细细的详释了一番。

  原来阮生先前不知,这套动作竟是上古的「五禽戏」真法,是那神人仙客的
修身秘技,对人体经络影响极大,进展神速,而又永无止境。极易学又极不易学。

  说是易学,是说练时只要平心静气,固守元神,动作却并没有固定形式,以
意导气,气随身动,心神合一,讲究神韵,而不论形体。说不易学,是因这套秘
法练的是「精、气、神」,倘若心浮气躁,神气不宁,再或贪功冒进,都易导致
神气失控,也就是所谓走火入魔,轻则四肢瘫痪,重则神魂俱焚。刚才阮生就是
因为心神散漫,意反受所制,动作又舞急了,便走岔了。

  又嘱咐阮生:「这套心法虽算不得什幺神功秘技,但练对了足以强身健体,
练得深了,更能延年益寿,唯有切不可急功冒进,每次均要万分小心。」

  阮生唯唯应了,细细琢磨一阵,就在屋前舞了起来。一番下来,当真是浑身
暖融融的,说不出舒服受用。慢慢收了手脚,只见老爷子早在石板边就着那碟炒
鸡蛋,自斟自饮了。他也不回头,缓缓说道:「你收了手就过来一起吃罢。」

  阮生还真觉得有些饿了,雀跃着过去,围着石板坐下。

  老爷子呷了口酒,眯了眼,缓缓说道:「你是专来听故事的吧?趁我今天还
醒着,就给你讲一段罢。」

  阮生对他的预料也不以为奇,只一味应着。老爷子就着酒,手抓些鸡蛋细嚼
着,慢慢说出一段历年旧事。

  不知不觉,便过了午。阮生回味着老爷子刚说的那一段秘闻,一时只觉心内
五味翻腾。一边想着,一边就沿着溪流大步趟了下去,也不管溪水已经把他衣裤
都弄湿了。

  周绮端了一脸盆的脏衣服,蹲在溪边清洗。也不知在想着什幺,低着头只机
械手里的动作。直到阮生到她跟前时,才相互发觉对方的存在。一个说:「咦,
你在洗衣服啊。」另一个同时说:「咦,你怎幺从上边下来的?」

  周绮上身了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下身穿着黑裙。因方便洗衣服,自己浑不
觉竟将俏生生的双腿大咧咧的开了。阮生一低头,正好看见她白嫩嫩的大腿内股,
里面只一件窄小薄软的白色内裤,将她那处鼓鼓的包裹着。隐隐的,便能分辨出
上边一团黑影,和下边微凹而入的一抹殷红。

  阮生腾一下热血上涌,不敢多看,转身就要继续往下边去。

  「哎呀,你这样一路趟下来,把水都弄浑了。」周绮说着,抬起头,却正好
瞄见他胯间那一块鼓胀。心内一慌,便低了头,却发觉自己的私处已然外露。脸
上一热,慌忙合拢了双腿,将裙摆覆了下来。却因为蹲得久了,腿脚有些麻木,
加上动作过急,竟一屁股坐倒在溪内。

  阮生陪着老爷子也喝了几口酒,又不意窥见周绮的奇处,一时浑身热血激荡。
久久平息不下来,便想找孙小玉,迳自往孙家直奔。

  不料,小玉却不在家,只那巧英抱着桃子在喂奶。阮生顿感无趣,便要扭头
就走。

  孙小玉的父亲孙大洪是村书记,少不了这家供吃那家请喝的,一年到头总是
忙。母亲最近迷上了麻将,每天总是早饭后把碗一丢,就匆匆的出门。往往一上
桌就是一整天,时不时的很晚才回。孙小峰这阵子在倒卖木材,也常常的在外边,
就把年轻的媳妇巧英冷落了。空旷寂寞之会,不免生出许多怨忿。

  巧英见了阮生的模样吃了一惊,只见他踢着双拖鞋,那裤管一直到大腿上都
是湿漉漉的滴着水,裆部却鼓鼓囊囊的,分明一小包似的。再看脸上的神情一片
惶急,头发乱糟糟的,俊秀的脸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汗珠,那双能剐人心神的眼睛
此时布满了红丝。顿时,心内一片鹿撞,只觉慌得厉害,一团热潮没来由的就自
下腹荡荡的漫延开来。

  一听阮生说要走了,不由得一阵空落,心内一急,便夺口说道:「再坐会嘛,
说不定小玉就回来了。」这时却听他嘻嘻笑道:「你又不肯喂我奶吃!」当下,
脸上一烫,心里一荡,身内跟着一片炽热,不由脱口而出:「你有胆就来吃啊,
我给你吃。」

  阮生听了,一时冲动,竟真的凑到她身前,低头将她另外一只乳头含进嘴里,
一边吸着,一边就卷起舌尖舔着乳头。巧英慌得将一手按在他头上,不知是推还
是按,气息喘了起来,口里直说:「你真的吃啊……我告小玉的……」嘴里这幺
说着,身子骨却已软软的跌在椅内。

  桃子嘴里含着她的奶头,却早已睡熟了。阮生便说:「桃子睡了,把他放床
上去罢。」

  巧英已是满脸绯红,只一个劲喘着,一双媚眼恰象注了水般,湿濡濡的眼着
阮生。阮生大了胆,从她怀内捧过桃子,进了她房间,将桃子平平的放在床头。

  回过身时,却见巧英又反手关了房门,背靠着直喘粗气。阮生过去,将她搂
了,吻作一堆,一双手跟着就在她身上忙乱的探索起来。巧英上边穿着衬衣,下
边穿了及膝裙,正好方便他手里的动作。一手顺着她光溜溜滑腻腻的大腿,一下
就探进她的股间。

  刚探到那里,就察觉她的内裤竟已湿透了的,触手一团炙热一片黏滑。阮生
就手抓了她的裤膘,将她内裤扒了下去。巧英软在他身上直喘,顺着他的动作抬
脚就将内裤踢了。

  阮生也已解了自己的裤扣,褪到大腿上,把那粗硬的肉茎放了出来。左手揽
着她的细腰,右手把着自己的阴茎,将龟头抵入她滑黏黏湿濡濡的肉缝里。左手
往回按的同时,下身跟着向上一顶,硬实的龟头便豁然冲开软滑的嫩肉,悄然没
入她那热炙炙滑淫淫的阴道里边。

  巧英「嗯」的声低喘,身子一阵轻颤,蠕蠕的将下身死命贴向他的胯下。

  阮生一面吻着她的嘴,一面双手环捧着她的臀胯,下身一耸一耸的抽顶起来。
俩人一时情急,站着就弄了,玩了一阵,不免就觉着不适意。俩人一边款款的动
着,一边就挪着脚步。

  到了床边时,阮生双手捧起她屁股,将她身子抱了起来。巧英呀呀喘着,双
臂紧紧圈了他的颈背,双腿蛇一般盘在了他的腰际。下边还连接着,阮生往前一
倾,就把她放倒在床上。

  阮生自己站在床边,下身往前一挺,那粗硬的肉茎顿时直直的没了进去,龟
头前端一下便重重的撞到她那软糯糯的子宫颈口上。

  「啊!」巧英发一声腻叫,上身仰倒,两腿卷在他腰上,颤着身犹自耸高屁
股,来迎阮生的深入。阮生两手向上抱着她臀胯,一阵深深浅浅的狠捣,直把巧
英弄得瘫软成一团。

  不过百十来下,就听见巧英「咿呀」一声娇啼,头向上一仰,屁股高高扬起,
大腿和小腹肉跟着一阵紧绷、痉挛。

  阮生立时察觉到她的阴道里边一阵烫热,一股水就从里边喷了出来,浇烫得
龟头也是一阵酥麻。正要再狠捣几下时,却听见桃子哇的一声哭了,想是巧英刚
才的叫声惊了他。

  巧英慌忙挣了阮生,翻过身便去哄他。阮生见她跪在床上,浑圆光润的屁股
白生生的,便觉得耀眼。再看那腿缝处,桃红色的阴唇沾着些细沫般的淫液,兀
自半启着,中间那个更显红嫩的小肉洞清清楚楚地露了出来。愈发性起,跟着上
了床,就跪在她后边,拿眼盯着,将龟头对准她那吐着涎沫的红嫩肉洞,一挺腰,
便直顶进去。

  「噢!」巧英叫了声,身子一晃,颤声说:「不行的,桃子在哭呢。」

  「你哄他,我哄你!」阮生口里说着,两手捧高她屁股,顾自进进出出的抽
顶起来。

  巧英无奈,只得任他玩弄。上身伏低,腾出一手轻拍桃子,要哄他睡。谁知
桃子不知何故,只一味啼哭。阮生就说:「你喂他奶,吃了就不哭的。」

  巧英就把桃子揽过来,将奶头塞入他嘴里。桃了含了她奶头吮着,竟真的不
哭了。她回头瞟了他一眼,口里说着:「你比我还懂幺,哎唷!」

  阮生手里抚摩着她光滑的后股,下边开始加疾抽弄。一时冲撞得急了,他的
下腹碰击到她光润润的腿股,一连串的发出了「啪啪啪」的肉击声,更兼肉茎在
她淫液泛滥的阴道里往返进出,「唧唧啧啧」的水渍声不断透了出来。

  阮生听着有趣,抽顶得越发快了。撞到深处,便觉着龟头所抵之处已然越发
的软了,还蠕蠕的动着,象是要将他啜吸进去一般。感受到这般异趣,阮生就一
味的深顶,尽用那龟头去探叩那团糯软的嫩肉。

  巧英身子被他这般顶得身子一颤一颤的直哆嗦,怕叫出声,拿了被单咬在嘴
里,却又从迫促的鼻息间透出呜咽般的闷声。

  阮生只觉她里面那块动得越发厉害,一张一合的竟似要咬住人一般。一下撞
得狠了,龟头竟豁然穿透了那团嫩团,直贯进去。巧英身子猛地一紧,仰了头,
颤悠悠的吐出一阵腻叫,浑身似触电般僵硬了,簌簌抖动起来。

  阮生这下真的被她咬住了。收紧的子宫口恰好夹在龟头下边的冠状沟里,整
个龟头象是卡在了里边,进已不能,退又退不出去,忽有一阵灼热的液流象泉涌
般团团浇在龟头上。不由得浑身一片酥麻,龟头就在那深处一鼓一鼓的跳着,将
浓热的精液一股脑地喷注在里面。

  巧英颤悠悠的回过气,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床上。原本被桃子含着的奶头这
时甩了出来,浇了他一脸的奶汁。阮生的东西软了,随着她这一冲,终于从她里
边脱了出来。

  阮生一屁股坐倒在床上,呼呼直喘粗气,心有余悸地说:「你那里边太厉害,
会咬人的。」同时间,桃子又哇的一声哭了。

  巧英硬撑着侧过身,将奶头住桃子嘴里一塞,便闭了眼,直喘气,口里软声
说:「你快去吧,他们就怕快回来了。」

  阮生听了,一下清醒过来,慌忙跳下床,系好裤子,就要往外去。却又听巧
英格格格笑着,说:「刚才这般情急,象是什幺都不怕的,现在又慌成这个样子
了。」

  阮生不敢答,低了头闪身出去了。

  出了门,才发现太阳早已落山。

  山村里暗得快,路也不好走,幸亏月色还好。一阵阵的山风吹过,身子不由
得一阵阵的凉。阮生终于回过神智,不由暗骂自己荒唐,好好的去找小玉,却把
她兄嫂做了。自怨自艾,生出许多悔意。

  整个山村基本是南北走势,那一条沿山而下的溪河就把山村分成了东西两半。
阮生家住在西边的山脚,朝东盖的两层四间房。原本是准备一分为二,兄弟俩各
分两间的,谁知阮生上了大学,那房子自然就不用再分隔了。房子是新式的,二
楼的前面有一条走廊贯通,可以用来晾晒衣服什幺的。

  阮祥和周绮住在北数第二间,父亲阮有德住在第三间,阮生住在第四间。阮
有德说是怕热,要阮祥在楼下隔了一个房间,从楼上搬下去住了。阮祥勤快,又
在北面加盖了一间,作厨房用。

  阮生到家时,父亲已经去打麻将了。阮祥也不知到哪去了,这段时间,总难
见着他。楼上都黑着,只厨房里亮着灯,门却反锁着,就知道周绮在里面洗澡。
阮生刚进了屋,就闻到一阵异香,是一种似麝似馥的馨香。象是吸了日月精华,
采了各种花草的清香,凝结而成,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芬芳而幽远,中人欲
醉。

  阮生奇怪,还在遍寻香源的时候,厨房门开了,周绮从里边走了出来。阮生
顿时察觉那香更浓了,就问:「嫂嫂弄了什幺,怎幺这样香?」

  「哪有什幺香?我怎幺没闻到?」周绮的眼中透出喜悦的光芒,却又躲躲闪
闪的,返身进了厨房,在里面喊:「阮生,帮我把脏水倒了罢,我提不动。」

  屋内还热泛泛的,弥漫着浓郁的水汽,便象是迷雾一般,再和上忽浓忽淡的
清香,一会便让人觉着醉醺醺的。靠脸盆架的地上摆着一只大脚盆,里面还有大
半盆水,残留着一些泛黄泛黑的草根。仔细闻了,并没有什幺香味。却不知是周
绮照了阮疯子的秘法,取一把花草,用水煎了,洗过身子。那花草味透过热力,
侵入她体内,竟生出那一种沁人心脾的异香来,但花草本身却并不香的。

  阮生知道周绮的性子,不敢多问,端起脏水去倒了。周绮也不说他回来得晚,
就把替他留的菜饭端上桌。一时不知想到了什幺,一手捂了自己的嘴,另一手支
在桌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刚浴后的脸上红粉粉的,凌乱的沾着些湿漉漉的毛丝。上身只一件圆领汗
衫,下面穿着碎花点的淡色裙,很普通的装束,却散发出一股极不一般的媚惑。
阮生鼻闻着那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异香,眼望着迷雾般水汽笼罩的曼妙身段,刹时
魂魄荡漾,恍恍然如梦如幻。久久的,就呆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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